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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第一章 收获祭)

    1 树苗

    武斗会结束,看得出村里有些变化。

    首先,参加武斗会的南方迷宫半人蛇族以及北方迷宫巨人族,各有数名留下。似乎要在村里工作到秋收结束。

    半人蛇族协助酿酒,巨人族则在加特那边帮忙锻冶。希望他们好好努力。

    武斗会期间来访的天使族族长玛尔比特和辅佐长琳夏,在武斗会结束后依旧没有回去,打算就这样留在村里。

    「冬季期间我们想留在这里打扰。」

    玛尔比特这么说着往我家移动,不过她马上就回来了。

    「没有暖桌!」

    「还是秋天嘛。」

    琳夏无视玛尔比特,将伴手礼交给我。

    「虽然晚了点。」

    礼物是用羊皮纸做的书,以及培育到约一公尺高的树苗。

    「这是天使族之里代代种植的树。如果不嫌弃,请种在村里。」

    「你真客气。」

    既然是天使族之里会种的树,蒂雅和格兰玛莉亚看了说不定也会很高兴。试着让它茁壮成长吧。

    不过,这是什么树啊?如果有果实就好了……

    琳夏去蒂洁尔和奥萝拉那边之后,琪亚比特慌慌张张地跑来。然后她盯着我手上的树苗。

    「哇……哇……」

    …………

    这树很危险吗?

    琪亚比特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别开目光,喃喃自语着「我没看见」就飞走了。

    不得已,我只好去问蒂雅。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咦?咦?这个?咦?」

    蒂雅也假装没看见。

    …………

    我藏起树苗,去问格兰玛莉亚。

    「格兰玛莉亚,听说在天使族之里种着树,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不过和普通的村子一样,只种了些会结果实的树而已……啊,该不会是指那棵树吧?」

    「有棵奇怪的树?」

    「与其说奇怪,不如说是象征。需要说明吗?」

    「拜托了。」

    「以前,天使族还自称神人族时,曾经和大地之神订下契约得到一棵树。」

    「和大地之神订契约?真夸张呢。」

    「是啊。这个嘛,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只不过,天使族将这棵树当成种族象征加以祭拜,小心翼翼地培育它……话是这么说,但就算什么都不做它也会自己长大就是了。」

    「是这样吗?」

    「嗯,据说就算摆在酷热地区或严寒地区,它一样不会枯萎。」

    「那还真厉害,不过真的把它摆到那种环境过吗?」

    「自称神人族时代的天使族,似乎非常乱来。我们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呃,这个嘛,嗯。」

    这是天使族的黑历史吧。

    「咳。回归正题,这棵树的厉害之处不是只有不会枯萎而已。更厉害的,是它叶子的功用。据说,拿一片叶子捣碎涂抹,能医治各式各样的伤;拿两片叶子熬煮之后喝下,可以让各式各样的疾病痊愈;然后,要是拿三片叶子烤了吃掉,连失去的四肢都会重新长出来。」

    「这还真是厉害呢。」

    「是的。不过,全都是传闻。是不是真的能疗伤,我也不清楚。」

    「哈哈哈,我想也是。如果有这么方便的树,会让人吓一跳。」

    「对啊。只不过,和传闻加在一起后,这棵树就成了天使族的象征。当然,严禁外流。就算被村长拜托,玛尔比特大人……啊~或许会让村长看,不过琳夏大人应该会阻止她吧。就是这样的树。」

    原来如此。

    就是因为我拿到了这种树的树苗,琪亚比特和蒂雅才会觉得尴尬?可是,我觉得还没到需要当没看见的程度耶。

    唉,毕竟是象征嘛,或许她们对于这种树的看法和我有所不同。格兰玛莉亚……她有孕在身,先别告诉她吧。

    「话说回来,这种树叫什么名字?」

    「虽然听起来很夸张,不过在天使族之里被称为世界树(Yggdrasill)。」

    「确实很夸张。」

    我走出格兰玛莉亚的房间,前往藏树苗的地点。

    好啦,该拿这棵树苗怎么办?

    这个嘛,想好好培育它的想法没变。只不过,这棵树对于天使族来说似乎意义重大,总不能种下去就不管了。毕竟孩子们在玩的时候有可能不小心撞断嘛。

    …………

    说起村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家或居住区。

    就种在居住区正中央吧。然后,帮它造个墙。把种树地点四边都围起来的墙。

    我拜托高等精灵们,三两下就完成了。

    …………不太美观。

    毕竟只是墙嘛。于是我们把墙加工成没有屋顶的小屋。

    不错耶。

    那么,马上把树苗种到小屋中央吧。等到树苗长大后,它的枝叶说不定会变成屋顶……不,希望它的枝叶能形成屋顶。

    我在内心这么祈愿,同时拿「万能农具」挖地,准备将树苗种下去。

    远处。

    库德儿发现了格兰玛莉亚。

    「格兰玛莉亚,你在外面乱跑没问题吗?」

    「稍微活动一下比较好喔。比起那个,知道村长在哪里吗?」

    「喔,好像在那边做什么东西。有事我可以转达。」

    「不用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更该这么做。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孕妇不能乱跑。」

    「你太爱操心了。不然,我们一起去吧。」

    「知道啦。所以呢?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什么事?」

    「刚刚,我把世界树的事告诉村长,不过有些部分漏掉了。」

    「漏掉?」

    「嗯,世界树的大小。虽然种下去已经差不多两千年,却只长了一公尺左右这件事。」

    「啊,虽然摆哪里都不会枯,但是不种在适合的地方就不会成长对吧?」

    「没错没错,这点也得告诉村长。不过,村长为什么突然问世界树的事啊?」

    「玛尔比特大人和琳夏大人来访,从她们那边听到的吧?」

    「如果是这样,详情应该会去问她们两位啊?」

    「的确。啊,找到了找到了……盖得还是一样快。好像已经完工了。」

    「要直接把大树当成屋顶,还真时髦。」

    「嗯,不错呢。话说回来,树精灵们聚集在小屋周边耶……」

    「在拜拜?村长又做了什么吗?」

    「或许吧。不过,那棵当屋顶的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不会吧。」

    「……不能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决定暂时当没看到。」

    「我、我同意。」

    2 天使族驻外办事处建设计画

    在我的宅邸客房,玛尔比特和琳夏窝进提早搬出来的暖桌里,享用晚餐后的茶。

    「那棵树,扎根扎得好快啊。」

    「意料之中。更何况,光靠我们没办法让那棵树长大也是事实。考虑到那棵树的状况,我觉得该庆幸有把它带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长老们会啰唆吧?」

    「那些把树种在村里角落就丢着不管的长老们,凭什么多嘴?」

    「那棵树啊,对于长老们来说可是自称神人族时的象征喔。要是她们发现你把树带出来,应该会找上门唠叨几句吧。」

    「要是她们敢多话,就用『唉哟~神人族~』回应。这样她们就会闭嘴了。」

    「好歹我们也在自称神人族的时代闹过不少事耶。」

    「早就忘了。现在我是蒂洁尔和奥萝拉的外婆。」

    「呜。有孙辈真的很让人羡慕。琪亚比特得加把劲才行。」

    「你口中的琪亚比特好像来了,大概是为了那棵树吧。」

    在琳夏视线前方的琪亚比特,靠过来逼问玛尔比特。

    「母亲,那是怎么回事!」

    玛尔比特想了一下,这么说道:

    「唉哟~神人族~」

    武斗会的对决再次上演了。不,应该是母女争吵吧。下半身离不开暖桌的玛尔比特看来落入下风。

    顺带一提,我也窝进暖桌喝茶了。原本觉得时间还早,但是暖桌魅力十足。

    「所以说,琳夏。那棵树好像是天使族的象征,就这样种下来行吗?」

    「如果不行,我就不会拿过来了。这里不但住着蒂雅和琪亚比特,还有蒂洁尔和奥萝拉。请当作传承给新世代的一环吧。」

    「既然没问题就无妨。我听说叶子有很多功效,可以让我们调查吗?实际上,露和芙萝拉已经摘走几片了。」

    蒂雅也想摘,不过她很努力地忍住了。

    一旁的不死鸟幼雏艾基斯倒是毫不客气地吃了几片叶子,还一脸「不怎么样」的表情,相当有趣。

    「要调查是没关系,不过一并交给您的书籍里,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记载啰。」

    「是这样吗?」

    「是的。」

    原本想之后再看的,我就努力读一下吧。不,直接交给露是不是比较好啊?不过,露还真喜欢研究呢。在「夏沙多市镇」做研究,回到村里还是做研究。

    她刚来村里的时候,还没这么夸张……好像有研究药草之类的。这么一想,觉得她没什么变。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呢?有嗜好算好事吧。啊,说嗜好会惹她生气。有工作是好事。

    「村长,关于之前和您商量的那件事。」

    琳夏拿出羊皮纸。

    之前商量过的事。也就是天使族移居这件事。

    「我原本考虑让天使族全体移居,但是加雷特王国上门哭诉而受到阻碍。」

    加雷特王国,就是天使族之里所在的国家吧。他们似乎将天使族当成神圣象征加以供奉,要是这些供奉的对象全都搬走,想来会很头痛吧。

    「这件事原本进行得十分隐密,不过好像有几个被加雷特王国收买……不,认为加雷特王国对我们有恩的人将情报外流……嗯,已经肃清完了。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我刚刚听到「肃清」这个有点恐怖的词……该不会……

    「这些人被处以禁止甜点之刑。大家吃甜点时,她们只能拿到苦涩的东西。」

    ………………这样算得上肃清吗?呃,不,还好不是什么恐怖的刑罚。

    「于是,移居计画受挫,不过这里有份准备好的替代方案。」

    琳夏将羊皮纸递给我。我拿来一看。

    「天使族驻外办事处建设计画?」

    「虽然写着驻外办事处,不过说穿了就是冬季别墅。只要在村里盖一栋宽敞到足够让大约十个人生活的住家就好。」

    「这是无妨,但是只来过冬吗?」

    「冬天人数较多。其他时间预定会过来一到两人。目的在于让天使族知晓这个村子的事,避免她们采取愚蠢的行动。」

    「愚蠢的行动?」

    我看向被琪亚比特强硬地从暖桌里拖出来的玛尔比特。

    「那只是愚蠢之人。在天使族里,有些人没看见天使族当第一就不甘心。」

    「原来有这种人啊?」

    「很遗憾,那些人才是主流。来到这个村子的,都是些非主流的……思考比较有弹性的人。」

    我听得出来,琳夏刚刚差点就把「怪胎」说出口。

    这样啊,我都拿蒂雅和格兰玛莉亚等人当标准,原来她们在天使族里算怪胎吗?

    「当然,来别墅的人会事先教育过,我想不至于给这个村子添麻烦。如果有个万一,按照村长的判断加以处分也无妨。」

    「话是这么说啦……不能当成客人吗?」

    「可以的话,希望您将她们当成自己人看待。」

    「知道了。待在村里的期间,我会将她们当成居民。」

    「感谢您的谅解。总而言之,刚刚交给您的羊皮纸,下面那张写着兴建别墅的费用、居住花费与赔偿金等预算。请您确认。」

    人家要我确认,所以我稍微看了一下。

    嗯,写着很夸张的金额。

    不过,琳夏说这是一年份。

    「原则上她们待在这里时算是客人,如果为村子工作可以打折喔。」

    「虽然我对这点有所期待,但想来还是会有些人不肯干活。」

    琳夏的视线,落在搔着琪亚比特痒的玛尔比特身上。

    形势逆转了呢。

    「总之,兴建别墅一事我知道了。地点在居住区没关系吧?」

    「交给您处理。」

    「对于屋子有什么要求?」

    「只要在预算内都没问题。不过,如果能在明年冬天之前完工,从各方面来说能帮上不少忙。」

    「嗯……如果只有这样,在今年入冬前就能完工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我说出这句话,高等精灵和文官少女正好走来。

    「不用等到入冬,我们在收成前搞定它吧。这里是完工后的预想图。」

    「然后,这里是估算的建筑费用。请确认是否在预算内。家具自备吗?还是要由村里准备呢?」

    议题转交给高等精灵和文官少女。

    嗯,交给实际负责的人最好。我就在暖桌里悠哉地窝到洗澡时间吧。

    嗯?在那边的不是小猫艾利尔吗?已经长大到不能称为小猫了呢。看起来修长又漂亮喔。你也要进暖桌吗?

    我掀开暖桌的被子,但是它不理我。看来它觉得进暖桌还太早了。

    艾利尔跳到暖桌上,用背对着我。好好好,要我摸背是吧。

    我一边摸着艾利尔的背,一边喝起剩下的茶。

    从琳夏、高等精灵与文官少女的讨论听来,明天大概要盖别墅了。

    战胜琪亚比特的玛尔比特,窝回暖桌继续吃点心。至于输家琪亚比特……则是以不能见人的模样倒在地上。看来她很怕痒。

    我别开目光,拜托就在附近的苏尔琉与苏尔蔻姊妹去救她。

    3 秋季某日

    早晨,我成了谘询人员。对象是池龟。

    由于世界树长大,它担心池龟龟壳皮的价值下滑。

    这方面我不太清楚,所以找露帮忙。

    「你的龟壳皮不止能当药材,也能用来施法,还可以制作魔道具,超级贵重。那种叶子根本算不上什么。更何况,池龟龟壳的皮很有名喔,那些叶子一直被天使族藏着,几乎没人听过。」

    因为露拚命赞美池龟的龟壳,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问题。

    当成谘询费的龟壳皮,露开开心心地拿回去了。以后用不着谘询费喔,毕竟你们是村里的居民,而我是村长嘛。

    「还有,露。龟壳皮和叶子相比,龟壳皮比较宝贵吗?」

    「毕竟研究时间相差太多,所以从应用范围来看,池龟龟壳的皮占了压倒性优势喔。就算以药材的角度来看,世界树之叶是否具备文献上的效果,也得调查一番才行。」

    「你不相信『拿片叶子捣碎涂抹就能疗伤』这种话?」

    「我相信,但是必须经过验证。说不定会有副作用啊?」

    原来如此,确实没错。

    「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我不会用它。」

    这么一来,想要避免必须用世界树之叶的状况发生呢。

    「虽然我很想早点验证完毕,让大家能够安心使用……毕竟天使族很宝贝这棵树,要在村外用的时候,我会先找蒂雅和格兰玛莉亚商量。」

    「了解,那就拜托了。」

    「大树村」的居住区,开始兴建天使族的别墅。

    我在森林里寻找大小符合要求的树……结果小黑的子孙们帮忙找到了,于是我用「万能农具」把树砍倒,弄成木材。

    运输有巨人族帮忙,所以在午饭前搞定了。感谢。

    午饭后,高等精灵和巨人族直接开始盖别墅。

    我原本也想参加,却被文官少女制止。她们说要是我继续参与,似乎会让预算升级。不得已,我只好放弃。

    怎么办,时间空出来了。

    …………

    小黑的子孙们,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道具……有带球来?知道了,在晚饭前陪你们玩吧。

    在犬区,我把球丢出去。四只小黑的子孙们同时冲向我丢出去的球,互相争夺。

    只要其中一只咬到球,就算分出胜负。

    我摸摸把球叼回来的小黑子孙的头。然后,把球叼回来的休息一次。位置让给其他孩子们吧。

    轮到下一组,我再次把球丢出去。

    …………

    嗯,先休息一下吧。我的手啊,已经有点酸了。

    期待的眼神十分刺人。知道了,跑步吧。我们一起跑。

    小黑的子孙们很开心,真是太好了。

    放心,只是有点累而已。先让我躺一下,马上就会恢复。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后,一只拳头大小的座布团孩子来到我面前。

    它用丝线将木片绑在背上和脚上。然后摆出姿势。哈哈哈,很帅喔。

    所以说,这个打扮是?喔,收获祭表演戏剧时的戏服啊。

    …………

    我可以加工一下吗?不要单纯用丝把零件绑住,让它们再合身一点……也不要直接拿整片木片来用,把它做成不会妨碍活动的形状。为了提升防御力,各个部位都要加上装甲。细节也要讲究。

    去找座布团拿点布过来,我帮你贴在内侧。然后呢,再来点暗雕。就雕上大树图案吧。

    上色。

    要什么颜色?就红色吧。我试着弄得鲜艳一点。

    武器呢?

    既然没办法拿,把它们嵌在脚上吧。如果只有两只前脚装备武器,会不方便移动?那么,要不要试着每只脚都装上武器?喔喔,好帅。看起来很强。不错耶。

    话说回来,我刚刚忘了确认……这身服装是正义的伙伴吗?还是坏蛋那一边啊?正义的一方是吧。这样啊……

    全副武装一身赤红,要说是正义的一方倒也不是不行。

    虽然不是不行,不过…………把脚上的武器卸下来吧。咦?不要?

    可是,这种武器感觉有点像坏人喔?装甲太多,以正义的伙伴来说是扣分耶……不行。它摆出绝对不脱的态度。我知道你很中意,可是毁掉那出戏也不好啊。

    好吧,我来想个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很快就出炉了。是另一只座布团的孩子提出的意见。

    交换角色。

    向我提议的座布团孩子,原本似乎是演坏蛋。抱歉啦,你之前的练习搞不好都白费力气了。

    正义的伙伴很受欢迎,所以大家都有练习?还真是厉害呢。嗯,我知道。正义伙伴用的服装对吧?就弄成轻装,颜色用白色吧。

    再套上披风,看起来就很像样啰~

    隔天。

    两只进化后大了一圈的座布团孩子来到我面前。

    呃,你们把服装也融入体内了?没问题吗?不,帅是很帅……呃,这就叫适应能力强吗?

    我十分困惑,身旁的某个文官少女组成员倒是很冷静。

    「总而言之,这是新品种对吧。种族名称就叫……装甲恶魔蜘蛛。个体名称红的叫红装甲,白的叫白装甲。」

    红装甲和白装甲举起一只前脚,似乎很开心。

    既然当事者高兴就无妨。

    问题在于……其他拿着木材在后面等的座布团孩子。你们也有演戏对吧?

    差不多有二十只吧。

    …………我费了一番力气。不过,它们没像最早的两只那样进化。

    我松了口气。但是座布团的孩子们显得很遗憾。抱歉。

    不过,你们现在的模样也很帅喔。演戏加油啰。

    嗯~进化有什么法则吗?好比说不是主角就不行?不会吧。

    4 鳗鱼和鹫

    座布团的孩子红装甲与白装甲,最近常看到它们在宅邸门前。

    原以为是要对路过的人炫耀自己已经进化,不过似乎是在守门。

    你们愿意守门我很感激,但是不要逞强啊。也别忘记练习演戏喔。

    那边也有好好努力?这样啊,我很期待喔。

    我前往果园区,采收差不多到了收获时节的水果。

    主要是柿子、橘子、梨子、柠檬、苹果和栗子。

    栗子能称为水果吗?算了,不重要。

    座布团的孩子们也来帮忙采收,所以很快就结束了。

    至于采收好水果的搬运问题,由于山精灵做了能够让小黑子孙们拉的车辆,这部分也结束得很快。

    所以,试吃时间早早开始。

    由帮忙的座布团孩子与小黑子孙们先来。

    座布团的孩子们想吃柿子啊?好好好,我帮你们剥皮。

    小黑的子孙们要苹果对吧?好,我把它切成兔子的形状吧,哈哈哈。

    隔天,是把涩柿做成柿饼的工作。

    平常忙着照顾拉娜农的拉丝蒂,也过来默默帮忙。

    拉娜农……交给莱美莲顾了是吧。被火一郎和拉娜农包围的莱美莲显得很幸福。

    德莱姆也默默地帮忙,大概是被拉丝蒂叫来的。谢谢你。拿酒当回礼行吗?

    虽然是去年酿的新酒,不过矮人们的评价很好。还要水煮栗子下酒是吧?不过很遗憾,栗子还在处理,要等到明天。

    今天只有鱿鱼干……和葡萄酒不太合耶。还是老实地烤肉吧,哈哈哈。

    拉丝蒂在瞪我。努力做柿饼吧。

    麦可先生久违来访。

    「这里还是老样子呢。」

    确实,和「夏沙多市镇」及「五号村」相比,发展算不上快。不过,这正是这个村子的优点。

    麦可先生之所以过来,是为了讨论海产运输与收获祭相关事宜。

    他的儿子马龙也跟着他到了「五号村」,不过麦可先生好像把马龙留在那边处理「五号村」的工作了。这种即使是儿子也要以工作为优先的态度,值得学习。

    …………

    我想起阿尔弗雷德、蒂洁尔和乌尔莎。

    身为父亲,是不是应该再严格一点?真难拿捏啊。

    唉,虽然不该管别人家的家务事……不过啊,收获祭时把马龙带过来如何?虽然和「夏沙多市镇」、「五号村」相比或许只是个小庆典,但是欢迎你们来喔。

    而且,马龙在经营夏沙多大屋顶这方面帮了不少忙,马可仕他们跟我说过很多次呢。

    「我明白了。收获祭时,就算得把绳子套在马龙脖子上,我也会把他带来。」

    哈哈哈,麦可先生你也太夸张了。

    啊,能不能一并把马龙的堂兄弟提特、兰迪,还有护卫米尔弗德邀来啊?没空的话不勉强就是了。

    「说得也对。如果有人一起上路……抱歉。如果多几个人同行,我儿子应该也会很高兴。那么到时候就打扰了。」

    麦可先生笑着答应。嗯,我会期待地等着。

    麦可先生带来许多海产,都放在装了水的马车里。

    「身体滑溜,味道不怎么样,而且因为血液有毒,所以没什么人吃……就连渔夫都讨厌它,这种鱼行吗?」

    没问题。

    那就是我要找的鱼──鳗鱼。

    麦可先生带来的鳗鱼,长度是我所知的六十公分左右那种。至于粗细……由于季节还早,所以不怎么肥。但是,已经够了。

    「有几条啊?」

    「两百条以上。」

    「捕获方法呢?」

    「带了大约十个人到干净的河川中游,叫他们抓的。这种鱼不受欢迎,很简单就能抓到一堆。只不过,数量会随季节增减,要稳定供应或许有困难。」

    麦可先生笑着解释。我想,他大概已经发现这种鱼可以变成美食了吧。不愧是商人,有够精明。

    「不需要稳定供应啦。我打算能抓到多少就调理多少来卖。」

    「了解。」

    「话是这么说,不过调理方法和味道还需要研究……冬天能麻烦你准备一辆马车的份吗?」

    「没问题。至于货款……请容我和芙劳小姐商量。」

    芙劳和数名文官少女组在旁边待命。

    「麻烦了。」

    我立刻和鬼人族女仆们着手处理鳗鱼。

    关于鳗鱼的切法和鳗鱼料理的知识,我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

    不,还有小时候读过的料理漫画。

    …………

    尽管有点胡来,不过加油吧。

    「一定会很好吃!」

    目标是蒲烧鳗鱼。

    好啦,虽然做了不少事,不过……不死鸟幼雏艾基斯啊。

    你背后那只藏也藏不住的猛禽是谁啊?从外型看来……是鹫吧。

    翅膀如果张开,大概有三公尺长。

    虽然是艾基斯的好几倍大,艾基斯却想把它藏在背后。

    …………没办法。鹫的存在感太强,要当成没看到实在很难。

    在哪里捡到的?

    停在世界树上头?想在那边筑巢?

    原来如此。

    在许可之前有些事要先确认。鹫是肉食动物对吧?它不会吃座布团的孩子吧?还有,不会对村里的牛、马、羊、鸡下手吧?

    …………

    太好了,看样子没问题。

    鹫很有志气地表示,会自己去森林里抓兔子。不需要我们费心。

    知道了,允许你留下。

    世界树不算大,没关系吗?村里还有更大的树呀?

    喔,座布团住在那里所以会怕。没什么好怕的啦。

    啊,之前被丝缠住落得凄惨下场,然后被艾基斯解救。原来如此。

    所以,艾基斯为什么想把鹫藏起来?我不会生气啊。

    …………

    觉得来了新的鸟会危及自己的地位?

    哈哈哈,安心吧。你就是你。即使来了其他的鸟,对你的待遇也不会改变啦。

    我边说边戳了戳艾基斯。艾基斯显得很不好意思。

    日后,我撞见鹫猎兔子的场面。

    嗯……真帅。

    正当我看得出神时,艾基斯戳了我的脚。抱、抱歉。

    你袭击柿饼的模样也很帅喔。那种毫不害怕拉丝蒂的行动,连德莱姆看了都感到佩服。

    番外 露的研究

    吃饭时,露碎碎念了。因为传送门的研究不太顺利。这几天,她始终眉头深锁。

    难得吃栗子饭却看见她这种表情,实在令人无奈。但是,我帮不上忙。因为我完全搞不懂露的研究内容。

    魔力的流动如何如何、精灵的干涉如何如何、月亮和星星位置如何如何,对我来说门槛太高了。

    话虽如此,但是看见老婆烦恼能不管吗?身为丈夫,总该有些事能做吧?

    饭后,我找露谈这件事。

    「露。能向我说明一下你在研究上碰到的困难吗?」

    「咦?可是……」

    「我不认为自己有办法理解,或想出什么解决方法。不过,对别人说明有助于整理思绪吧?」

    我能做的,就是当个听众。

    就算研究帮不上忙,好歹能让露排解压力。

    「然后呢,这两个数值似乎是以太阳为基准,可是增减量会随设置地点不同。我搞不懂会这样的理由啊。」

    「怎么个不同?」

    「呃……如果要讲得简单一点──在第一个地点,基准是十,每次会增加一;然后呢,换到第二个地点,基准是十一,每次会增加二。」

    「嗯嗯。」

    「换到第三个地点,基准是十一,每次增加三……到了第四个地点,基准是十,每次增加二。就像这样,有两个莫名其妙的部分。啊,实际上数字还要更多更细喔。刚刚讲的加一加二是为了让它比较好懂。」

    「谢了。以太阳为基准,而且会依照设置地点改变的两个数值……如果将它们想成某种因素,一般来说应该是自转和公转吧。」

    「……咦?」

    「呃,自转和公转。」

    「那是什么?」

    「咦?」

    …………啊。

    这里是奇幻世界。也有可能太阳会移动、大地是平的。毕竟夜空之中有两个月亮嘛。

    「抱歉,把我刚刚说的忘掉吧。」

    「不行,讲清楚一点。」

    露的眼神有点恐怖。

    我向露解释自转和公转。

    自转是地球自身旋转。公转则是地球绕着太阳移动。我用非常简单的方式说明这两件事。

    相对于太阳有倾角的自转,再加上以太阳为中心但稍微有些偏移的椭圆形公转轨道,才产生了季节变化。

    「虽然很想说『哪有这种蠢事』,不过这能解释很多至今都无法解释的现象。」

    太好了。和之前的世界一样,地动说是通用的。

    换句话说,大地是球形。可是……

    「大家不晓得大地是球形吗?」

    「以前也有人这么主张,但是没有人能证明……目前一般认为,大地是平缓的半球形喔。」

    …………

    我请哈克莲代表在天空飞翔的龙族,询问她的看法。

    「大地当然是球形啊。」

    露双腿一软。

    「顺带一提,这个我有教孩子们耶?不能吗?」

    没有不能啦。

    只不过,这对露来说是落井下石。

    露,没事吧?起得来吗?不行啊。今天要就这样睡?我知道了。

    隔天起,吃饭时露不再碎碎念了,但是目光会飘向远方。

    「我是不是也该去上哈克莲的课啊?」

    由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决定默默吃饭。

    抱歉,我无能为力。

    露花了十天左右才振作起来。

    5 迈向收获祭

    收获祭预定在秋收后举行。

    已经通知大家,这次是以各种族与志愿团体的表演为主。

    因此,各地都能看见有人忙着练习以及制作小道具。

    宅邸里最显眼的,就是座布团的孩子们。

    它们分成一楼队、二楼队、三楼队、阁楼队、地下室队共五支队伍练习。

    顺带一提,红装甲和白装甲是一楼队。我知道一楼队是演戏,其他队伍是什么就不清楚了。虽然问了它们会告诉我,不过乐趣就留到当天吧。

    宅邸外,小黑的子孙们在练习游行。

    其中几只到时候似乎要换上游行服装,因此座布团临时替它们缝制了几套。虽然是临时缝制的,却相当适合呢。小黑的子孙们也颇为得意。

    蓄水池里,池龟们在练习水艺。令人不禁莞尔。

    世界树附近,巨人族和鹫似乎在商量什么。

    虽然不晓得你们打算做什么,但是别做危险的举动喔。

    好啦,虽然村里弥漫着庆典前夕的气氛,但是不能忘记重要的收获工作。

    毕竟,收获祭是收获顺利完成之后的庆祝活动嘛。

    ……算了,离正式收成还有点时间,现在沉浸在庆典前夕的气氛也无妨吧。

    我望向天空,看见琳夏回到村里。

    她代替怀孕中的格兰玛莉亚巡逻村子周边。帮了大忙。

    相对于琳夏,玛尔比特则是窝在宅邸客房的暖桌里,不动如山。

    「我可没在玩,是真的有好好工作。」

    她好像忙着试吃鬼人族女仆要在收获祭推出的新菜色,以及试喝矮人们新酿的酒。

    证据就是,暖桌上摆着数不清的盘子和酒。不死鸟幼雏艾基斯和酒史莱姆好像也跟着享受。虽然无妨就是了。

    「话说回来,玛尔比特。小猫们在咬你背上的翅膀,没关系吗?」

    听到我这句话,玛尔比特便拍拍翅膀驱赶那些小猫,但是动作一停小猫们又回来了。

    「翅膀可以收起来吧?」

    「我刚刚有想到这点,结果把翅膀收起来后它们就抓我的背。」

    这还真是抱歉。

    要用短褂挡住背部吗?

    结束巡逻报告归来的琳夏,提醒我不要太宠她。

    宅邸客房一角,满面笑容的葛菈法伦抱着拉娜农。

    拉娜农已经长大,所以拉丝蒂也不再一直守着她。这是好事。不止葛菈法伦,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照顾拉娜农的鬼人族女仆们也很高兴。

    再过一段时间,拉娜农也能像火一郎那样变成龙形态吧?不用急着长大也没关系喔,哈哈哈。

    话说回来,德莱姆在那边干什么?排队等着抱拉娜农?看那个样子……我觉得葛菈法伦应该不会放手喔。

    德莱姆的双手显得很空,谁来……蒂雅把奥萝拉交给德莱姆了。德莱姆虽然一脸尴尬,却也不怎么排斥。

    可是,琳夏就在背后瞪着他。不告诉他会不会比较和平啊?还是说,告诉他比较好……难以判断。

    数天后,收获作业正式开始。

    孩子们交给哈克莲、莱美莲与葛菈法伦,村民总动员……琳夏和琪亚比特把玛尔比特拖了出来。麻烦你们了。

    和春收、夏收不同,秋收时「一号村」、「二号村」、「三号村」等地也都要忙自家的收成,无法指望他们伸出援手。

    不过,今年有武斗会后留下来的半人蛇族和巨人族,而且,德莱姆他们也在。战力上绰绰有余。加油吧。

    全部的收获作业一共花了两周。嗯,大家都很努力。

    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看见德莱姆采收萝卜的样子后,哈克莲认为自己也做得到而上前挑战,结果只拔出叶子,萝卜的白色部分就这么留在田里。德莱姆见状爆笑出声,于是姊弟就这么吵了起来。

    由于他们在田里吵,所以我一个不小心就把「万能农具」化成的长枪给丢出去了。反省。不过,收获工作要认真做。

    收获结束后就是收获祭。

    确认其他村子的收获状况后,决定在三天后举行。

    正好,招待麦可先生来也需要时间。姑且在收获作业开始之前就联络了,希望不会出什么问题。

    收获祭前的空档,我们也没有玩乐。

    文官少女组忙着将收成分为要储藏的部分、卖给好林村的部分、卖给戈隆商会的部分、卖给魔王与比杰尔的部分,以及分给德斯的部分。

    农作物种类繁多,管理起来有点辛苦。不过,今年没有武斗会,应该会轻松一点。

    问我取消武斗会改办收获祭不是一样吗?哼哼哼,其实收获祭是由始祖先生负责筹划的。

    并没有推给始祖先生喔,是他自告奋勇担任候补。

    所以,始祖先生前一段时间常常过来,做了不少准备。在始祖先生指挥下行动的,是蜥蜴人们。由于都是些不太熟的作业,所以有一部分我请文官少女组协助,不过大家都很努力。辛苦了。

    收获祭主会场虽然在举行武斗会那里,不过最重要的地点,依然是大树所在的神社。

    根据始祖先生的安排,会先在这里举行一连串收获祭仪式,才移动到主会场。

    「村长,这是……篝火台吗?」

    高等精灵之一对我正在做的东西很感兴趣。

    「嗯,始祖先生要我做的。不行吗?」

    由于打算让它在收获祭期间一直燃烧,所以我试着用比较大的柴薪堆成像营火那样……

    「不,我想没问题。」

    高等精灵欲言又止,所以我追问下去。

    「我、我在想……尺寸会不会太大了?」

    …………

    确实大了点呢。

    我搭起来的柴薪,差不多有三公尺高。

    不过,大一点总比太小来得好。那么,马上就是收获祭了。

    6 收获祭

    收获祭前一天。

    参加者先后抵达。

    首先是始祖先生和芙修。他们似乎三天前就开始沐浴净身了。其实不需要认真到这种程度……

    再来是魔王、比杰尔和蓝登。葛拉兹和荷有工作,三个兽人族和莉格涅因为学校活动而不克参加。三名混代龙族(Elder Dragon)婉拒了,她们好像正在「夏沙多市镇」努力找工作。

    德斯和基拉尔。虽然打招呼时说好久不见,但我总觉得已经见面得太频繁啦。

    莱美莲、德莱姆和葛菈法伦则是已经来一段时间了。

    来自「一号村」、「二号村」、「三号村」、「四号村」的志愿……应该说几乎全员。

    戈隆商会来了麦可先生和他儿子马龙,马龙的堂兄弟提特与兰迪,还有护卫米尔弗德。

    温泉地来了三位死灵骑士。

    南方迷宫的半人蛇族和北方迷宫的巨人族的参加者,则是从武斗会那时就一直留着。

    明天才正式开始,不过已经先来场简单的宴会。明天要出场的记得早点睡。

    早晨。

    三名鬼人族女仆各自将很大的浅盘放到大树神社前准备好的祭坛上。今年的收成像水果摆盘般堆在盘里。

    浅盘并排放在祭坛正面。

    鬼人族女仆退下后,换成三名高等精灵登场。

    她们拿着刚猎回来的兔肉,放到祭坛上。

    高等精灵退下后,换成三名矮人登场。

    矮人们各自抱着大酒桶,令人有点担心……不过没出问题。矮人们将大酒桶摆上祭坛后,心满意足地退下。

    接着登场的是座布团,以及座布团的孩子们。

    座布团在祭坛前吐出自己的丝,织成三匹布。

    座布团的孩子们,则拿着小杯子,杯中装有蜂蜜。当然,杯子的数量也是三个。它们将杯子摆到祭坛上。

    座布团它们退下后,响起庄严的音乐。

    先前在祭坛附近待命的乐队负责演奏。乐队由蜥蜴人、文官少女组与兽人族女孩组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指挥是蓝登。

    「他坚持要当指挥。」

    旁边的文官少女组之一告诉我理由。他曾憧憬过当指挥家吗?看起来很熟练耶。

    尽管蓝登令人在意,不过该把注意力放在仪式上。

    音乐到一个段落时,始祖先生、芙修与圣女瑟蕾丝登场。

    始祖先生在中央,芙修与瑟蕾丝分站两旁。

    「接下来我们要感谢丰饶神,举行收获宴。」

    始祖先生宣告后,始祖先生、芙修与瑟蕾丝同声向神献上感谢的祷词。

    待在祭坛前的我与各种族代表,则是严肃地聆听。

    仪式到此为止。据说正规仪式需要花费十天,这是我请他们从简的结果。

    再来,就是移动到会场,宴会即将开始。

    和武斗会时一样,客席围着舞台。外面还有提供餐点和酒的帐篷。

    舞台上,按照抽签决定的时程表进行了表演。

    『座布团孩子一楼队带来的戏剧。』

    要是只有座布团的孩子们,台词就得靠举牌,因此兽人族女孩们帮忙念台词。

    红装甲和白装甲的对决是一大看点。最后由两只携手对抗真坏蛋的剧本也不错。

    以真坏蛋身分登场的露,显得相当威风,虽然输掉了。但演技不错喔。

    会被孩子们骂这点,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吧?毕竟是坏蛋。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们会哭叫?

    因为妆化得很有压迫感嘛。不不不,很可爱喔。哈哈哈。

    『蜥蜴人带来的团体演武。』

    手持长枪的蜥蜴人一个接一个走上舞台,人数不断增加的团体演武。

    最后,由达尬和另一人进行一对一演武,但是那不叫演武吧?是来真的对吧?虽然好像没人受伤,但是不能做危险的事喔。

    『座布团孩子二楼队带来的踢踏舞。』

    舞台上摆着木板,木板上则有大约六十只座布团孩子踩着节奏感十足的舞步。

    数量虽多,不过都是拳头尺寸,所以音量小了点。此时会场一片安静。有种一体感。

    『矮人带来的叠罗汉。』

    配合笛声,动作整齐划一,相当厉害……可是,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喝酒啊?

    虽然应该没喝醉,但是最后的金字塔让人基于不同的理由心跳加速。

    『巨人族与半人蛇族的创作舞蹈。』

    巨人族个头大,震撼性十足。而且多达八人,咚哒啪哒地跳着舞。似乎是种感谢神明的舞蹈。

    正当我想着怎么没看见半人蛇族时,巨人族围成一个圈摆出最后的姿势,此时半人蛇族从圈子的正中央跳了出来。吓我一跳。刚刚人在哪里啊?

    居然还有戏法要素,不能小看巨人族啊。

    『魔王带来的幻术。』

    「幻术!」

    魔王说完就表演起瞬间移动。

    应该花了不少时间练习吧。不过,会用瞬间移动魔法的比杰尔就在我旁边呢。

    「幻术!」

    这回魔王从帽子里掏出了小猫们。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这些小猫明明对玛尔比特很凶,在魔王面前倒是很乖巧呢。

    「幻术!」

    魔王相当努力。

    『艾基斯带来的驯鹫。』

    待在地上的不死鸟幼雏艾基斯,用喙叼起肉片抛向空中。鹫在空中接住肉片后吃掉。

    吃了五片后,鹫绕了个圈在艾基斯附近着地,一起摆了个结束的姿势。

    至于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像艾基斯被鹫抓住,不过还是别说出来吧。

    『高等精灵带来的演奏。』

    起先只有高等精灵,不过拿着乐器加入的人越来越多,成了大合奏。

    指挥一开始是莉亚,途中交棒给蓝登。

    蓝登大概对指挥家有什么执着吧。

    到这里暂时休息。

    舞台挂上白布当成萤幕。

    播放起棒球名场面集锦与夏沙多大屋顶的广告。

    很遗憾,村里的居民大多不知道棒球规则。

    所以大家对于美技场面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一些奇葩演出很受欢迎。对于魔王来说,似乎不太符合他预期的结果。

    在始祖先生的指示下,要替篝火台点火了。

    为了以防万一,篝火台设在会场角落。

    「我以为一开始就要点火耶?」

    原本以为是始祖先生忘了,不过并非如此。

    「正规做法是要在日正当中的时候点火。」

    确实,现在是中午。

    那么,这就点火吧。

    正当我这么想时,猫不知何时已经跑来,叫了一声表示交给它。

    然后,它用魔法点了火。

    …………怪了?

    总觉得和平常的火不太一样…………在那一瞬间,我还以为高高窜起的火柱会直达太阳。

    「这真是不得了呢。」

    始祖这么说道,然后他向我解释。

    「刚刚那叫『原初之火』。传说是魔法之神为了拯救世界而点的灯火。」

    「喔、喔……?」

    现在火势已经减缓,成了普通的篝火。

    「呃,有什么效果吗?」

    「是很久以前守护魔族的火呢。据说魔族的某位君王裹上那团火焰之后,便诞生了魔王……」

    也不知道火是不是听到了始祖先生的解释,火柱突然伸向身在会场的魔王。

    「咦?」

    魔王,起火燃烧。

    「魔、魔王────────────────!」

    我慌了。

    连忙从附近拿水泼过去,裹住魔王的火焰却没有熄灭。

    究竟出了什么事?不,重点是必须快点灭火。

    我拜托周围的人施展水魔法。

    但是火没熄。魔王倒地。喂、喂,该不会……火焰和魔王变得越来越小。骗、骗人的吧?

    在火焰熄灭的同时,魔王也消失了。

    …………这是怎样?我当场呆掉,此时始祖先生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指向舞台。

    在白布萤幕前,魔王摆出帅气的姿势。

    「幻术!」

    …………………………

    我把长枪丢出去也不会有人骂我吧?

    7 收获祭后续

    「魔王啊,听好。」

    「你、你是谁?」

    「看了你的表演后,因为冷场而叹息的人。」

    「没有冷场啊。」

    「那种只是意思意思给点面子的掌声能让你满足?」

    「唔唔唔……」

    「也罢。接下来我会用火烤你。」

    「咦?火?」

    「放心,不会伤到你。再来你自己配合一下,要好好干喔。」

    「咦?火?咿──────!好热、好热、好……不会热?怪了?这是……大家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这样啊,就是这个。我知道了,神祕的声音啊!」

    魔王一边吃着咖哩,一边解释他和神祕声音有段这样的对话。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我也完全搞不懂究竟怎么回事。」

    「你明明精准地摆出姿势大喊幻术?」

    「因为当下我觉得那是最佳选择。话说回来,我的咖哩是不是比平常辣?汗水和泪水流个不停耶。」

    「你让我多担心,咖哩就有多辣。」

    这点惩罚就接受吧。

    还有,始祖先生。不要因为魔王或许听到了神的声音就瞪他。毕竟有可能是幻听。

    不过,刚刚的火是什么?真的是为了鼓励表演不受欢迎的魔王吗?

    …………

    想不通。

    火在我搭的篝火台上正常燃烧。总而言之,我对火这么说道。

    「别做些会让旁人担心的事。」

    嗯?我是对火说的,不是对猫说喔。你不需要反省啦。哈哈哈,真可爱。

    虽然魔王的幻术拖了点时间,不过流程进行得很顺利。

    「刚刚魔王大人吓了我一跳。」

    比杰尔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和芙拉西亚一起享受芙劳等文官少女组的表演。

    蓝登则忙着和乐队讨论。

    …………

    你们可以多担心魔王一点吧?那些在魔王身边走来走去,彷佛气鼓鼓地说「我们很担心耶!」的小猫们,看起来还比较担心魔王。

    不,之所以和平常没两样,是因为信任魔王,认为那种程度打不倒魔王?

    这么一想,就觉得惊慌失措的自己很丢脸。我得冷静一点才行。

    …………不,办不到吧。熟人被烈火焚身当然会吃惊。我没有保持冷静的自信。

    所以,我希望尽量避免发生这种会让人惊慌的状况。

    …………

    于是我往魔王的咖哩盘中追加辣度。

    舞台上,芙劳和文官少女组带来某种近似大喜利(注:由主持人出题,参加者各自想一个简单有趣的答案逗笑观众)的表演。

    主持人是芙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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