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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十三话 一闪流的规矩)

    这天,爱莲和黎恩一同出门买东西。

    在宽敞的车内,可以看到爱莲、黎恩──以及蒂亚的身影。

    (今天要和师父一起购物!)

    由于能和自己的师父──黎恩一同出门,爱莲为此感到很开心。

    他们搭乘的车子,是有着礼车外观的高级车辆。

    虽然附有车轮,但车子都是飞天行驶,几乎用不到轮胎。

    特别订制的车内装潢极为奢华。

    不仅座椅坐起来舒适,待在车内也几乎感受不到行驶时的晃动。

    车内还设置了周全的软硬体,足以在这里过上一段恬适的时光。

    车子飘浮在车道上方五十公尺处,以滑行般的方式移动。

    爱莲看着黎恩搁在身旁的武士刀。

    那是在黎恩的众多爱刀之中,最有鬼斧神工之称的一把。

    爱莲也从黎恩手中收过一把武士刀。

    那是有着红色刀鞘,在刀身根部刻有金色老虎的一把刀。

    这把刀固然也是一流的好刀,但黎恩拥有的无名刀却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师父最近都没让这把刀离身呢。)

    将平时慎重保管的爱刀带在身边──简直像是在戒备着什么似的。

    黎恩坐在位子上,喝着蒂亚斟好的酒。

    「在大白天喝酒就是爽啊。」

    能让把联邦王国打得抱头鼠窜的蒂亚侍酒的,恐怕也只有黎恩了。

    「在下已为了黎恩大人准备了高级美酒。还请再来一杯吧。」

    「你挺机灵的嘛。」

    黎恩将蒂亚递来的酒一饮而尽,而蒂亚则是红着一张脸,叹出一口蕴含热意的气息。

    她以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看着黎恩。

    「啊……您喝酒的姿态真是豪爽。」

    蒂亚嘴上说得像是客套话,但就连爱莲也隐约察觉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感想。

    蒂亚的双眼带着强烈的热意,简直像是要浮现出心型符号似的。

    若是她有尾巴的话,她肯定会像只过于热情的大型犬般用力甩动吧。

    不过,爱莲从刚才就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感觉。

    她向黎恩搭话道:

    「师父。」

    「怎么啦?想要布偶的话是能买一个给你啦。」

    「才、才不是呢!那、那个,我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

    虽然说是心神不宁,但正确来说应该是毛骨悚然才对。

    背脊感到一阵冰凉。

    明明没有感冒,却一直感受到寒气。

    像是一直被人盯着看似地,不由自主地对周遭感到在意。

    看到爱莲探头探脑地看向窗外的模样,黎恩露出略显开心的表情。

    「看来修行有成果了啊。」

    虽然爱莲提高了警觉,但黎恩还是一派轻松。

    不过,刚刚还一副喜不自胜的蒂亚,在这时表情骤然一变。

    她透过通讯向周遭的护卫确认着某些事。

    蒂亚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抵着耳朵,确认着外头的状况。

    「状况可有异常?」

    部下们传来了报告。

    『目前并无异──请等一下,行进路线上有人……是两个人?』

    闻言,蒂亚瞠大了双眼,像是在怒吼似地命令道:

    「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

    车子急速打横,使车内剧烈摇晃,喝干了酒的黎恩则轻声呢喃:

    「──发现得太晚了。现在已经逃不掉啦。」

    面对部下们的失态,他轻轻叹了口气。

    在摇晃的车内,爱莲抬头看向天花板──随即被黎恩一把推开。

    爱莲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车子就被一分为二,而爱莲刚刚的所在之处则是被一刀劈开。

    被砍成两截的车子摔落地面,在车道上刮擦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

    「怎、怎么了?」

    爱莲环顾周遭,随即看到了一名女子。

    她漂亮的深蓝色长发正随风飘逸。

    「咦?这个孩子该不会是──」

    走上前来的女子,用粉红色的眸子窥探着爱莲的脸。

    她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这时,另一名人物落到不远处的地面。

    比起着地的声响,那名人物所散发的强大讯息更让爱莲怕得浑身颤抖。

    一阵用字粗鲁的嗓音传了过来:

    「刚才那一刀还宰不了你吧?黎恩,给老子滚出来!」

    女子将橘色的卷翘长发绑成马尾,但因为过于卷翘的关系,看起来就像是狮子的鬃毛。

    看到两人的身影后,爱莲的颤抖一直没停过。

    (这两个人很强。)

    两人都在腰上配戴了武士刀。

    这时,蒂亚从被砍断的半截车辆之中跳了出来。

    她的手里握着细剑。

    「你们这些恶徒,应该很清楚自己是对谁拔刀相向吧?」

    看到气愤不已的蒂亚,两名女子露出贼笑,投以目光。

    「是不弱啦。不过,还是有点──」

    「是啊,虽然比大部分的人像样,但也就这样而已。」

    两人的实力显然比蒂亚更强。

    蒂亚似乎也明白这一点,没有鲁莽地冲上前去。

    她站在能保护黎恩的位置。

    「黎恩大人,这里请交由我等处理。」

    这时,左手执刀的黎恩从车子里现身了。

    他缓缓地走出了车子,按着后颈转动着脖子。

    护卫的骑士们相继抵达,但黎恩只是搧了搧手掌,示意要他们退下。

    「别逞强了,你们在场反而碍事,快点退下。」

    「可、可是!」

    即使听到了撤离指令,蒂亚还是不愿从黎恩的身旁退开。

    这时,站在爱莲不远处的橘发女子,将意识投向系在腰上的两把刀。

    察觉到这个动作的蒂亚冲到黎恩身前──她的左手随即被砍飞了出去。

    地面刨出两道巨大的裂痕。

    即便左手已断,蒂亚仍是站在黎恩身前。

    她瞪视着敌人,紧握着细剑维持战斗姿势。

    橘发女子咂了一声。

    「什么嘛,老子原本想砍掉你两条手臂,彰显出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呢。」

    闻言,深蓝色头发的女子像是在嘲弄似地笑了出来。

    「技术有够烂~」

    「啥?等老子干掉黎恩之后,下一个就砍了你喔?」

    就在两人之间也弥漫起一触即发的氛围时,黎恩有了动作。

    她捡起蒂亚被砍飞的手臂,在交还给原主后要她退下。

    「真亏你有那个胆量挡在我面前,你这次的举动值得称赞。」

    「黎恩大人!?」

    就在蒂亚为之吃惊的同时,黎恩将她推向其他的骑士,要他们照顾蒂亚。

    接着,黎恩在走到两人面前时──气氛蓦地一变。

    原本嘻皮笑脸的两名女子摆出了架势。

    黎恩对着两人挑衅道:

    「怎么啦?不是要来杀我的吗?──要是临阵退缩,就代表你们只是冒牌的一闪流吧。」

    黎恩在看过两人的刀法后,似乎认定她们是真正的一闪流剑士了。

    而明白这一点的他,刻意用冒牌货一词来挑衅两人。

    爱莲这下也明白了两人身上的神秘氛围来历。

    (这种感觉……她们和我一样师出同门?)

    先有动作的是深蓝色头发的女子。

    「初次见面,师兄。咱是皐月凛凤──是一闪流的正统继承人喔。」

    她看似彬彬有礼,但看向黎恩的双眼却充斥着杀气。

    而另一人则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老子是狮子神风华!是要宰了你之后,继承师父一闪流的女人!」

    拔出武士刀的风华蹬地一冲,朝着黎恩发起突击。

    对于擅长施放无形斩击的一闪流来说,这是相当罕见的身法。

    爱莲的双眼所看见的──是风华以双刀劈出数千斩击的动作。

    这招式虽然看似粗暴,但每一刀都调整为不至于致命的威力。

    看起来就是一名极为手巧的剑士。

    「师父!」

    爱莲虽然担心地呐喊,但黎恩甚至没将手搭上刀柄。

    他只是静静地对爱莲说道:

    「爱莲,你要看清楚了。」

    下一瞬间,黎恩以自己的斩击将风华的斩击全数挡下。

    他在与风华过招的同时,对爱莲出言指导:

    「我也是头一次进行同门对决,说不定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看到黎恩出言指点爱莲的模样,风华大概是觉得自己被耍着玩吧。

    她咬牙切齿,表情因愤怒而扭曲。

    「少给老子得寸进尺了!一闪!」

    风华虽然劈出了目不暇给的斩击,但就在出招的过程中,黎恩却一脚踩住了她手上的两把武士刀。

    刀子刺入地面,裂痕随之向外扩散。

    「什么!?」

    风华在出招途中摆出了交叉双刀的架势,黎恩则瞄准了那个瞬间,踩住了她的刀。

    黎恩笑着对讶异的风华说道: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比你们还强啊。」

    黎恩将风华踹飞,凛凤将戒心提升到了极限。

    「咱是听说他很强啦,但想不到这么棘手。」

    凛凤握着长刀摆出架势,接连劈出了斩击,但全被拔刀出鞘的黎恩弹了开来。

    而每当斩击被弹开,地面就会迸出一道道裂痕,很快就将道路切得四分五裂。

    虽然破片朝着四周飞散,但爱莲躲开了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所有物体。

    她不想漏看黎恩的战斗,聚精会神地凝视着三人。

    面对这场一闪流的同门对决,黎恩的骑士团根本无法插手干预。

    三人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有时会在一瞬间做出移动,替换各自的位置。

    不过,或许是双方的刀刃剧烈地交击的关系,斩击的破空声和冲击波在周遭久久不散。

    过了不久,三人的周遭刮起了宛如暴风雨般的强烈风暴。

    骑士们陷入了混乱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过去!你想死吗!」

    「这下子没办法掩护了。」

    不过,两人逐渐屈居下风,身上也冒出了些许擦伤。

    这让凛凤和风华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黎恩刻意叹了口气,在两人面前表现出泰然自若的神色。

    「就这点本事吗?」

    两人不只是身上有多数擦伤,还猛喘着气疲惫不已。

    (师父好强!)

    爱莲因黎恩的强大大为感动。

    她虽然明白黎恩很强,却始终掌握不出确切的强度。

    现在透过同门之战,爱莲彻底明白黎恩有多强。

    就在爱莲感动不已的同时,黎恩向两人挑衅道:

    「怎么啦?怕到使不出真本事了吗?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瞧瞧你们的全力吧。你们一起拿出真正的实力吧。」

    黎恩回刀入鞘、摊开双手,做出了破绽百出的姿势,而两人见状则是火冒三丈。

    凛凤忘了用礼仪周到的口吻说话。

    「竟敢在咱面前露出破绽──去死吧,狗屎混蛋。」

    风华额上冒出了青筋。

    「宰了你!老子要宰了你!!这是我头一次遭受这么严重的屈辱!老子要把你切成碎屑啊啊啊啊!!」

    凛凤压低姿势,像是瞬间消失似地出现在黎恩的近处。

    她踏出的脚步在道路上震出龟裂。

    面无表情的她打算直取黎恩的性命。

    凛凤准备释出强力而神速的一击。

    「──消散吧。」

    风华则是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着身体。

    「咬碎你!」

    风华砍出比先前更多的斩击,简直像是劈出了风暴一般。

    那是一道能撕碎一切的风暴。

    两人的一闪性质大为不同。

    凛凤看似瘦弱却力大无穷,其斩击的确是符合以一击决胜负的一闪流宗旨,说是王道也不为过。

    至于风华的威力虽然不如凛凤,但仍以出手次数弥补了威力的不足。

    对于一闪流来说,这样的招式固然是邪魔歪道,但比起挥出威力过剩的一击,使出威力调节得宜的多次斩击显然更有效率。

    看到与黎恩不同的一闪,爱莲的不安油然而生。

    (师父!?)

    尽管爱莲满腹担忧,但黎恩看着两人的一闪流,露出了笑容。

    「两个都还是半吊子啊──回去修练再来吧。」

    随即,黎恩先是接下了凛凤的一击,接着以一刀轰散了风华狂风般的连击。

    两人被击飞出去,在就地打滚后迅速起身。

    黎恩在两人起身后,这才慢条斯理地摆出架势。

    「看在师出同门的情面上,我就展示一下自己的真本事吧。如果接不下来的话──就去死吧。」

    黎恩不打算让弱小的一闪流存活在这世上──而这样强烈的意志震撼了爱莲。

    换句话说,如果自己修练得不到家,总有一天也会死在黎恩手上。

    凛凤光是站直身子就已是痛苦不堪,风华也是口吐鲜血地摆出架势。

    看到黎恩拿出真本事的模样,两人都害怕得颤抖不已。

    凛凤发出了干笑声:

    「啊,这下不太妙呢。」

    风华看着黎恩,像是感到怀念似地低喃:

    「难怪师父要我们一起挑战。」

    两人走向彼此,以背贴着背的姿态摆出了架势。

    在确认过两人做好准备后,黎恩眯细了双眼。

    「一闪。」

    黎恩喊出招式名称的同时,两人的身体喷出了鲜血。

    爱莲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动作。

    和两人粗暴的一闪相较,黎恩的一闪释出了安静而冰冷的气息。

    与招式大开大阔的两人恰成对比,他的一闪安静到没扬起一丝微风,也没留下斩击的轨迹。

    完全就只是用来斩杀敌人的技法。

    (看起来真的像是没有任何动作呢。)

    爱莲虽然对自己的双眼很有自信,却没能看清楚黎恩认真使出的一闪。

    在一瞬间分出了胜负后,凛凤和风华都倒地不起。

    两人的手脚都被砍飞,浑身是血,看起来命在旦夕。

    即便是这等高手,也无法奈何黎恩分毫。

    爱莲虽然看着黎恩颤抖身子,但这并不是出于恐惧。

    (我的师父好厉害!)

    她是开心得浑身发抖。

    黎恩解开架势后,朝着两人走去。

    这时,在得知战斗结束后,蒂亚也有了动作。

    她让手上的细剑变形,随即化为开始旋转的巨大电钻。

    蒂亚拖着电钻缓缓走来。

    钻头的前端在接触到地面后,迸出了四溅的火星。

    蒂亚的双眼充满杀气。

    「杀了你们。凡是敢觊觎黎恩大人性命之辈,都会被我丢进生不如死的地狱,体验永恒无穷的折磨。」

    就在少了一条手臂的蒂亚还打算杀死两人时,转头看来的黎恩却下达了意外的命令:

    「蒂亚,把这两个人治好。」

    也许是为这样的命令感到意外,蒂亚的杀气登时消散,露出困惑的神情。

    「咦?呃、可、可是!」

    「这是我可爱的师弟们──不对,是师妹吧?赶快去找医生。如果治疗有困难的话,要用上圣灵药也无妨。」

    和两人交手的过程中,黎恩也看出了她们师承何人。

    黎恩看起来有点开心。

    「可、可是,这两个人试图取黎恩大人的性命呀!」

    黎恩笑着说道:

    「不过就是和师妹们打闹一番罢了。」

    「可、可是,要救助她们还是──」

    眼见蒂亚迟迟无法接受,心情大好的黎恩走上前去伸出了手。

    他轻柔地抚摸着蒂亚的脸颊,称赞她挡在两人面前的行为。

    「话又说回来,蒂亚,真亏你敢站在我前面挡刀。你在我心目中的评价上升了。这比率领远征军获胜更有价值,有把你收为部下真是太好了。」

    「黎恩大人!」

    (插图016)

    感激不已的蒂亚取出了小型电脑,要求道:「请再一次!请再说一次!请让我用最好的画质录下刚才的台词!」

    黎恩似乎也是心情大好,嚷了句:「真拿你没办法~」又夸了蒂亚一番。

    这时,凛凤的嘴张张阖阖,像是打算传达某项讯息。

    「──师父──有──传话──」

    黎恩来到她身旁附耳倾听,随即从凛凤怀里搜出了一封信。

    在这样的时代,居然还有人会特地留下手写信──就在爱莲为此感到惊讶的同时,黎恩在看过信件之后,随即睁大了双眼。

    接着,他语气强硬地对着心醉神迷的蒂亚下达命令:

    「你还在摸什么鱼?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不、不敢!在下这就去安排医生!」

    骑士们走近受伤的两人,为她们包扎急救。

    ◇   ◆   ◇   ◆   ◇

    两名师妹带在身上的,是师父写给我的信。

    我确认起信件的内容。

    『黎恩阁下,您过得好吗?在下如今也为了穷尽一闪流而流浪各地。而在这趟旅途中,在下遇见了两个颇有天赋的孩子。』

    原本一闪流是禁止同门互斗的,但为了精进一闪流,他特地解除了这项禁令──信件上是这么记载的。

    ──好、好险啊。

    我还真不晓得同门对决是要申请许可的。

    从师父的安排来看,他大概是觉得同为自己培育的弟子,所以可以让我们进行对决吧?

    换句话说,同门对决之际,需要有师父的许可──嗯,今后就多加留意吧。

    信件还有这样的后续:

    『突然遇上这两人,想必会让您感到困惑吧。不过,黎恩阁下若是看到了这封信,代表您理所当然地获得了胜利。若那两人还有一口气在,就劳烦您照顾她们了。在下没办法将她们培育到最后一步。』

    师父将那两人托付给我了。

    他肯定是想让我见识那两人的实力吧。

    虽然她们看起来是认真动了杀心,但师父肯定有什么目的吧。

    毕竟那可是师父啊!

    只不过,我感到在意的是「没办法将她们培育到最后一步」这句话。

    以剑士来说,那两人已经修练得能独当一面了。

    虽说以一闪流的剑士来说尚缺磨练,但实力已经及格了。

    剩下就端看本人的努力了。

    师父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但一味思考也想不出结论。

    总而言之,师父将这两人托付给我了。

    就由我来照顾两位师妹吧。

    「请包在我身上吧,师父,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只要是和一闪流有关的事,我都会诚挚以对。

    既然师父要我照顾淘气的师妹们,那我就会乖乖听命。

    一般来说,光是打算取我性命,就足以构成处死的理由,但若是一闪流的师妹,那就该网开一面了。

    毕竟这是两码子事。

    「话又说回来,好在意师父说没办法培育她们到最后一步的理由啊。他现在究竟身在何方,又在做些什么呢?」

    我相信此时此刻,师父也依然走在修练一闪流的路上,以登上武学巅峰为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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