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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三章 来破解犯罪预告吧!)

    在已经开始有朝阳照进的霍普家的的卧室里,骑士团在进行着现场取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欧亚诺·博伯爵、希诺比子爵以及杰德侯爵共同谋划了对于霍普家的袭击……」

    克里斯蒂娜她们正在被骑士团搜查科科长格雷问询调查着事件的详情。

    「然后在那时出现的就是那个沾满了鲜血的小丑,开膛手杰克是吗。他将袭击者全部杀掉,然后完全没有对你们出手就离开了……这还真是对自己相当有利的说辞呢。」

    格雷用充满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克里斯蒂娜。

    「但是,这就是事实。」

    「这样的话,将这个开膛手杰克看做霍普家雇佣的暗杀者兼保镖就是相当自然的推理了呢。」

    「不是的!我们才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

    「换个角度来想也可能是故意做的明目张胆并以此来规避他人的怀疑。」

    「请适可而止吧。比起那些,欧亚诺·博伯爵、希诺比子爵以及杰德侯爵前来袭击一事才是问题所在。首先将这背后的关系调查清楚才是骑士团的工作……」

    「啊——关于这件事的话,所谓的袭击说到底也只是站在霍普家的角度上的说辞吧。」

    格雷眯起眼睛微笑着。

    「……你想表达什么?」

    「欧亚诺·博伯爵他们三人乃是被霍普家引诱至此蒙受了冤屈。也可以这样理解不是吗。」

    「怎么会!?这不可能,他们可是蒙着面并且携带着武器的啊!」

    「毕竟他们都是非常谨慎聪明之人呢。可能是因为预料到了可能会被袭击,所以才会让蒙上面的护卫在附近待机的吧。这虽然是很棒的判断……但是最终还是以非常遗憾的结果收场了。」

    「欧亚诺·博伯爵本人可是也蒙着面的啊!?而且说到底你说是霍普家将他们引诱至此的证据又在哪里呢!」

    「关于这一点的话还在调查之中。而且,说到底我也只是说了这种观点是有可能的而已。王都现在到处都在谈论开膛手杰克的话题。他的真面目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以现状来看,目前最可以的就是你们霍普家了。」

    「仅仅因为传闻,你就打算将我们当做犯人吗。」

    「不不不,这是哪里的话。充其量也就只是有这样的传闻而已。但是,这些市民的感情也是不能忽视的。他们都在为这个开膛手杰克是否会将矛头指向自己而感到恐惧。现在,王都的夜晚可是变得很安静了呢。商店的灯光早早地便被熄灭,街上也没有了人影。大家都因为害怕开膛手杰克而变得不敢出门了。这种状况继续持续下去的话,市民的不满可能会演变成魔女狩猎之类的活动。我们就是害怕会出现这种是。」

    「怎么会……」

    「虽然我也并不会强迫你们来理解我们,但是我们的处境也是相当艰难的。为什么不赶紧对霍普家展开调查,赶快去把他抓起来,昨晚也被像这样骂了。」

    这么说玩,格雷像是有些困扰似的笑了起来。

    「好了,那么我这就要回去工作了。你们是奏小姐和希德君对吧。之后说不定也会单独找你们问话,倒是还请你们好好配合了。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他就这么做出了一个『名侦探柯喵』的决定性pose,冲奏和希德笑了笑然后便离开了。

    「克里斯蒂娜桑……」

    奏安慰起了肩膀耷拉下来的克里斯蒂娜。

    「这样下去,霍普家会被当成犯人的。」

    「那可就遭了呢。」

    希德·卡盖诺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高级茶点一边如此说道。

    「夜剑一定会将罪名推到霍普家头上的。只要能证明霍普家乃是无辜的就好了……」

    「话说回来……开膛手杰克他是有留下了信息的呢。」

    「啊,你是说这个呢。」

    克里斯蒂娜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笔记。那张卡片的话已经被骑士团当做证据收走了。

    「口出狂言的夜剑们啊

    坏家伙们全都要杀掉

    虽然一直只是在数数

    但偶尔也会这样玩玩」

    她将抄录下来的信息念了出来。

    「这其中肯定是有着一些什么含义。毕竟是特意留下来的信息呢。」

    「因为有着『口出狂言的夜剑们啊』这一句在,所以他的目标果然还是夜剑呢。」

    「因为说了『坏家伙们全都要杀掉』,所以杰克他肯定是打算将夜剑赶尽杀绝呢。」

    奏得意地说道。

    「但是,后面的两列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虽然一直只是在数数』实在是意义不明啊。说是在数数?是在数什么啊?」

    「是啊……比如说,尸体之类的。」

    希德这么说了之后,克里斯蒂娜像是注意到了什么似的。

    「开膛手杰克他是在用扑克牌的数字数着夜剑的尸体数量啊。」

    「也就是说,虽然平时都只是在用扑克牌的数字数着尸体,『但偶尔也会这样玩玩』,是这样吗?会留下信息只是玩玩而已吗?」

    「也许就是这样呢。」

    「什么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更加重要的含义呢。」

    奏露出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

    「并非如此啊。至少开膛手杰克的目的是将夜剑全员杀死这一点是已经明确的了。」

    「真没意思。」

    无视了这样交谈着的两人,希德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啊嘞嘞。这段信息,似乎也可以横着读呢。」

    他指着这张笔记如此说道。

    「诶!横着读?」

    「让我看看。」

    两人窥视着这段信息,然后同时注意到了。

    「ほわいと(怀特)?」

    「难不成是指奥肖克·怀特伯爵吗。」

    「那是谁啊。」

    「他是夜剑的上位成员啦。除此之外他还是王都之外的那栋大宅邸『白之宅邸』的主人呦。」

    「哈啊,是那栋豪华宅院的……」

    「也就是说,开膛手杰克的笑一个目标乃是奥肖克·怀特伯爵。这是犯罪预告啊,多亏你能注意到呢,希德君。」

    「哎呀,只是碰巧注意到了而已。」

    「我,我也察觉到大半了呢!」

    奏燃起了一股谜之对抗心。

    「那真是太好了呢。但是开膛手杰克他在信息中留下的含义可不止这些呢对吧。」

    「诶!?是这样吗。」

    「杰克所选的扑克牌中隐含了另一层含义呢。那张扑克牌我记得是一张黑桃10对吧。黑桃是指冬天,而数字则是指代周数。也就是说这张牌意味着冬季的第十周。顺带一提,今天正好是冬季第十周且日期是九号呢。」

    「明天是冬季第十周且日期是十号。数字十连续出现了。这应该不是巧合呢。」

    「那个,也就是说杰克他是要在明天行动吗?」

    「在冬天第十周的十号,开膛手杰克将会以『白之宅邸』的奥肖克·怀特伯爵为目标对吧。既然拥有这么多信息的话那我们这边也可以展开准备了呢。」

    「但是,杰克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信息呢。」

    奏问出了这样一个朴素的问题。

    「这……确实是很不可思议呢。」

    「是啊,这样一来可是说不定会失败的啊。」

    就在两人像这样打算继续深入思考的时候,希德的咳嗽声打断了她们。

    「咳,咳咳,开膛手杰克他拥有着我们所无法想象的天才智慧,我想他应该是设想了所有可能的结果,然后站在我们所遥不可及的高度相处了一个最优解吧。只是凡人的我们,大概就算再怎么思考也无法揣测到他的目的吧……」

    他急促的如此说道。

    「说不定,开膛手杰克他……是有什么事想要传达给我。」

    克里斯蒂娜满脸严肃的呢喃道。

    「传达什么啊?」

    「这个的话,我也还不知道。只是总感觉会是这样而已……」

    「比起那种事,不如现将这个信息的含义告诉骑士团与夜剑怎么样。一旦骑士团将其传达给夜剑的话,对方也会做好对策。比如说将战力集中起来全员一同迎击杰克什么的……一旦开膛手杰克到时出现在那个地点的话,那么霍普家的嫌疑自然就能被洗清了。」

    希德如此说道。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开膛手杰克他……」

    「应该会被杀掉吧。」

    「开膛手杰克他真的是敌人吗。说不定他也只是夜剑的受害者而已啊。」

    「但是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理由,开膛手杰克他所做的都是杀人之事。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加以袒护的!」

    希德的眼瞳之中寄宿着强烈的正义之光如此说道。

    「但是……也是呢,我会通知他们的。」

    克里斯蒂娜就这么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前去通知骑士团搜查科科长格雷了。

    阿蕾克西雅在霍普家别墅的接待室中喝了一口高级咖啡。

    「所以骑士团就变得相当忙碌起来了呢……」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写有着开膛手杰克所留信息的笔记还给了克里斯蒂娜。

    「果然骑士团也将会参加对于开膛手杰克的捕获作战吗?」

    克里斯蒂娜这么问了之后,阿蕾克西雅摇了摇头。

    「骑士团似乎是将会负责对于怀特宅邸的包围呢。」

    「诶?他们不进到里面去吗?」

    「夜剑也是要面子的啊。他们一定是要亲手将开膛手杰克捕获……不,不杀掉他的话恐怕是不会解气的吧。他们现在正在拼命的集结着战力呢。到了明天表侧与里侧两边的超一流魔剑士都会集结于怀特宅邸。」

    「真是演变成相当不妙的事态了呢……开膛手杰克他真的会来吗。」

    「没有笨蛋会在集结了这么多战力的情况下还屁颠屁颠的过来的。他所留下的信息是模棱两可的,说不定其实另有其他真正的目的。这样考虑才比较正常呢。骑士团也是以此为基准而采取行动的呢。」

    「但是,开膛手杰克他的实力可并不普通。」

    克里斯蒂娜如此说道。

    「按照里斯蒂娜你所说,这个开膛手杰克是碾压了那个来自瓦库克的武艺者的对吧。外出进行武者修行的瓦库克武艺者无一例外的都十分强大。如果能够将其碾压的话那么对于自己的实力应该是相当有自信的吧……这么一想的话,或许还真会来呢。」

    「是吗……」

    克里斯蒂娜轻轻叹了口气。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呢,克里斯蒂娜。」

    「开膛手杰克是一个凶恶的杀人鬼。但是,真的只是这样就好了吗。他会变成凶恶的杀人鬼,是不是也有着什么悲惨的过去呢……我是这么想的。说不定他是想要向我传达些什么……」

    「好吧,克里斯蒂娜。明天我们就一起去怀特宅邸那边吧。虽然不能进到里面去,不过和骑士团一起在外面守望的话还是做得到的。」

    「真的可以吗!?」

    「虽然夜剑应该会很不乐意吧。不过靠着公主的力量总归还是做得到的。我们就一起来见证这起事件的结局吧。」

    「非常感谢。」

    克里斯蒂娜露出了微笑。

    而阿蕾克西雅则是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叹息气。

    「那个……阿蕾克西雅公主您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高兴呢。」

    「是啊……因为我也考虑了很多呢。克蕾娅她也依旧没有醒来。」

    「克蕾娅小姐,她没事吧。」

    「听医生所说她并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好像就会醒来了。不过那个叫做缪的女医生,总感觉有些可疑啊。」

    「希德君他好像说了那个女医生是可以信任的呢。」

    「那家伙可没什么看人的眼光啊。」

    「但是,我想希德君他应该也是很痛苦的吧。毕竟是唯一的姐姐大人呢。他之前可是因为担心克蕾娅小姐而拒绝住进这个家里来呢。」

    「那家伙……竟然对克蕾娅那么……」

    「是啊,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姐弟呢。」

    「我还以为他是个更加无情的男人呢。下次就到三越给他买点好吃的点心好了。」

    「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当然啦。那可是从我这里收到的礼物不可能会不高兴的吧。」

    阿蕾克西雅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然后突然的换了个话题。

    「昨天我父亲大人谈过了。」

    「米德嘉尔的国王吗?」

    「既有关于这次事件的事,也有至今为止的各种情况……这些事我一个人是没法承担的,所以希望你也能听我说说。」

    这么说完,阿蕾克西雅便开始讲起了昨天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啊,父亲大人!」

    阿蕾克西雅在私人房间之中向米德嘉尔王逼问道。

    「你在说什么啊,阿蕾克西雅。」

    米德嘉尔王用冷静的声音如此说道。

    「为什么父亲大人您要纵容夜剑的凶暴行径。」

    「又是这件事吗。」

    米德嘉尔王叹了口气。

    「在得到父亲大人的回答之前我是不会罢休的。而且这不单单只有夜剑的事!还有关于在夜剑背后暗中活动的那些存在的事!」

    「哎呀,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请您不要再装傻了父亲大人。我已经全都知道了。迪亚波罗斯教团的事也好,其他的所有事也好!」

    「那么……」

    米德嘉尔王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他一时间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考虑着些什么。

    「父亲大人……?」

    「时机差不多也要到了呢。」

    睁开了眼睛,米德嘉尔王如此说道。

    「时机是指什么?」

    「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迪亚波罗斯教团的事的话」

    「您果然是知道的呢。」

    「迪亚波罗斯之教团是支配着此世之暗的存在。如果选择与其敌对的话这个国家将会付出巨大的牺牲。」

    「所以就要选择站在他们那边吗?」

    阿蕾克西雅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

    「必须要巧妙的与他们相处,就只是这样而已。」

    「这只是你的说辞罢了。」

    「政治这种东西就是这样的。为了保护国家,有些事是比善恶更加重要的。」

    「……真是令人作呕。」

    「仅仅只会打击邪恶的话是搞不好政治的。如果只是这么做的话,这个国家早就灭亡了。」

    「就算是这样,和迪亚波罗斯教团联手也太——!」

    「并不是联手。」

    米德嘉尔王用强有力的声音回应道。

    「诶?」

    「并没有联手啊,阿蕾克西雅。米德嘉尔王国只是巧妙的在与迪亚波罗斯教团相处着。仅此而已。」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米德嘉尔王国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迪亚波罗斯教团的行径。当然也没有提供过帮助。」

    「但是,迪亚波罗斯教团可是在米德嘉尔王国做尽了坏事啊!骑士团之中不是也有他们的内奸在吗!」

    「那些都只是他们单方面擅自做的而已。」

    「这就是一回事!您这不就等于选择视而不见吗!」

    「米德嘉尔王国不会向迪亚波罗斯教团提供任何帮助。但是,我们也不会去谴责迪亚波罗斯教团的那些行径。只有这样,它才能作为国家存续下来。」

    「所以教团所做的任何事就都能被允许了吗……」

    「迪亚波罗斯教团是绝对不会想要在表侧的舞台上登场的。他们是需要像我们这样用来隐藏的表面伪装的。那些家伙也是知道保持限度的。」

    「您忘记米德嘉尔学园所发生的事件了吗!他们可是绑架了我啊!!那也是在限度之内的吗!!」

    「直到数年之前位置,他们都还在维持着那个限度。」

    「数年之前……?」

    「直到Shadow Garden出现为止。」

    「Shadow Garden吗……」

    米德嘉尔王离开座位走向了窗边。然后他就这么触摸着窗户之上的玻璃,凝视着那片夜晚所带来的黑暗。

    「仅仅数年时间,世界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动。表侧的世界有三越商会存在,而在里侧,Shadow Garden则是在试图令这个社会本身为之变革。那些无法跟上时代洪流之人,便开始全力的抵抗着。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时代。」

    「您是说迪亚波罗斯教团开始急了……?」

    「放在以前的话他们是不会做出这么乱来的举动的。但是现在由于Shadow Garden的出现这个组织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然后负面影响就出现了。」

    「您是说我被绑架一事,就是这个负面影响吗。」

    阿蕾克西雅瞪着自己的父亲愤怒的说道。

    「没错。」

    米德嘉尔王断言道。

    「所以说,就得让我接受这些?」

    「作为父亲,我向阿蕾克西雅你道歉。就只是这样而已。」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深深的低下头来。

    「父亲大人……」

    「但是,我作为国王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事。我在作为父亲之前,先是米德嘉尔王国的王。」

    「……父亲大人!」

    「这个国家并没有能够与迪亚波罗斯教团战斗的力量。教团之中可是有着活了千年以上的魔剑士圆桌骑士,以及依靠古代知识强化了自身的战斗集团Children的啊。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战争的走向是由魔剑士的质量与数量来决定的。杂兵什么的在那些家伙面前连肉盾都算不上。」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

    所谓的战争就是魔剑士与魔剑士的交锋。

    但是,就算如此也并不意味着普通士兵就一点用没有了。

    只要有使命装备了对魔力防具的士兵的话,就能压制住一名魔剑士。高素质的士兵甚至还有抓住对方魔力耗尽机会的可能性,这都是战争的常识。

    但是,这都是在以普通魔剑士为对手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

    那些规格外的魔剑士,只需一击就能杀掉使命士兵。训练多年的士兵与昂贵的对魔力防具,一瞬之间便会化为泡影。

    能够轻而易举的完成这些的便是教团的魔剑士了。

    「一直以来都以魔剑士的质量为傲的教团,无论任何人都无法反抗他们。直到不久之前都还是这样呢。」

    「直到不久之前?」

    「Shadow Garden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点。想要与教团对抗的集团一直以来都有存在过,这个国家的骑士团当然也在其中。但是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被很快击溃了。」

    「这个国家的骑士团……」

    在阿蕾克西雅的脑海之中,一名男子的形象再次浮现了出来。正是那位双手操纵着大砍刀,有着像是放弃了一切那般的眼神的,那位原本隶属于骑士团的司书长。

    「Shadow Garden应该也是很快就被铲除的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当然,教团也是……可是现实却并非如此。他们绝对不会被铲除。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令教团的战力都为之削减。和遗忘的情形完全不同。Shadow Garden的名号在里社会之中迅速传播了开来。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并且在内心抱有着希望……」

    「希望,吗?」

    「教团所支配的这个世界,或许将会走向终结。Shadow Garden的首领,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着足以让人产生如此遐想的压倒性力量的存在。」

    「Shadow吗……」

    Shadow在王都所释放的那道青紫色的美丽光芒,阿蕾克西雅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那并不是憧憬。

    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到达那个高度。那正是这样一道象征着她内心誓言的光。

    「不仅仅是Shadow,在其手下行动的人们也都十分强大。他们作为一个组织,确实拥有着能够与教团对抗的强大实力。讲搅团打倒不再只是梦了,在抱有着这样的希望的同时,我们也在警戒着。」

    「警戒,吗。」

    「……继迪亚波罗斯教团之后,Shadow Garden可能将会支配这个世界。毕竟一旦迪亚波罗斯教团倒下,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能够与Shadow Garden抗衡的组织了。」

    「那是……」

    司书长他在临死之际也说了同样的话。

    「若是变成那样的话,那就什么都不会改变。正因如此,我才要好好的将其看清。Shadow Garden这个存在。也正因如此,我才会犹豫。到底应该站在哪边……」

    「您有什么打算。」

    「那么。像现在这样,让迪亚波罗斯教团与Shadow Garden继续争斗下去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能反倒是最理想的呢。」

    「父亲大人!」

    「开个玩笑而已。不想选边站这一点,确实是我最真切的想法。然而在决定时代走向的战斗节点上,任何摇摆不定的势力在历史上无一例外的都灭亡了。这与我的心意无关,总有一天我将会不得不做出选择。即使不管选了哪个在前方等着的都是破灭的未来,也只能在二者中选择其一。这便是所谓的大时代的洪流。」

    「时代的洪流吗……」

    「教团已经急了。最近的胡作非为即使他们焦虑的体现,也是施加给我们的压力。他们在迫使我们站在教团这边。我虽然也以为Shadow Garden迟早也会来与我们接触,但是……」

    「他们没有与我们接触吗?」

    「啊。就算是我们这边想要主动与他们接触,我们也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对于Shadow Garden而言,米德嘉尔王国并非是必需的。也许就是这样呢。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面前所剩的道路就只有一条了呢。」

    国王露出了有些疲惫的微笑。

    「奥利雅纳王国会变的怎么样呢。那个国家可是选择了与教团敌对呢。」

    「应该很快就会被击溃的吧。萝兹·奥利雅纳选择了与教团敌对之后便被圣教认定为是异端。贸易也受到了严格的限制。那个除了艺术以外一无所有的效果应该很快就会枯竭了吧。」

    「果然,会是这样吗。难道就没有得救的希望了吗……」

    在听说了萝兹成为国王之时。阿蕾克西雅在心中为她送上了祝福。

    毕竟是曾经发誓共同战斗的关系。虽然因为各种因素使得她们只能分道扬镳,但是看到对方并没有失去与教团抗争的意志她还是十分高兴。

    但是,在那前方等待着她的是一条荆棘之路。

    「这都要取决于Shadow Garden如何操作。」

    「他们果然介入了呢。」

    国王点了点头。

    「你觉得萝兹·奥利雅纳在杀了她的父亲之后,究竟是潜伏在哪里了呢。奥利雅纳王国也好,米德嘉尔王国也好,甚至连迪亚波罗斯教团都在全力以赴的寻找她,但是最终却都没有找到。」

    「您是说她是被Shadow Garden藏起来了吗。」

    「这样想才是比较自然的。萝兹·奥利雅纳成为国王的整个流程,恐怕那时就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吧。Shadow Garden……不对,应该说是Shadow才对。在萝兹·奥利雅纳行动的时候Shadow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么说来,武神祭那时也是……」

    帮助萝兹逃走的就是Shadow。

    「虽然还未得到确认,不过已经有证言表示在『黑蔷薇』现世之时Shadow他也出现了。」

    「萝兹前辈……不,萝兹·奥利雅纳她与Shadow Garden联手了是吗。」

    「啊。虽然奥利雅纳王国的贸易遭到了封锁,但是据说目前仍旧有着丰富的食物。如果将之考虑成是被Shadow Garden运入其中的,那事情就变得合理了。」

    「那么,这样一来奥利雅纳王国就能得救了对吧。」

    「现在的话,还不能确定。」

    「诶?」

    「教团已经展开了行动。他们打算发动圣教来对对方展开异端讨伐。内部的话,他们也在逼迫着米德嘉尔王国派出军队。」

    「怎么会!」

    「贝加尔达帝国应该也会展开行动的吧。那个国家过去曾经数次攻入过奥利雅纳王国。但是每一次,都会以不自然的理由选择撤退。」

    「……不自然的理由?」

    「似乎是被教团介入了呢。由于教团的缘故奥利雅纳王国与贝加尔达帝国之间得以保持了平衡。但是,这一次教团选择站在了贝加尔达帝国着一边。能够得到圣教大义的名分的话,对于贝加尔达帝国而言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父亲大人您……不,米德嘉尔王国打算怎么做。」

    那是作为公主而提出的问题。

    「那么……」

    国王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陷入了沉默。

    窗户之外,雪还在不停的下着。

    「该不会,是要说会支持教团吧?」

    「……雪融之后,战争就会开始了吧。」

    「要攻入奥利雅纳王国吗?」

    「阿蕾克西雅呦,教团这是在试探我们。想要知道我们选择站在教团与Shadow Garden中的哪一方那边。这个选择将会决定米德嘉尔王国的未来走向。」

    「如果说,父亲大人您要攻入奥利雅纳王国的话,我……」

    「我会在雪融化之前给出答案。我只会选择会让米德嘉尔王国得以存续下去的选项。阿蕾克西雅,你只要按你所想的去做就好。」

    「……真的可以吗?」

    「爱丽丝她正在接触教团。」

    「姐姐大人她果然和教团……!」

    「那是她所希望的。」

    「不是的,她只是被诱导了而已!」

    国王摇了摇头。

    「阿蕾克西雅,只要你能接近Shadow Garden的话,那么不论最终结果如何,米德嘉尔王国的血脉都能保存下来。」

    「……是这么一回事吗。但是我可不一定会去接近Shadow Garden呦。」

    阿蕾克西雅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随你喜欢的去做吧。」

    国王转过身去如此说道。

    阿蕾克西雅一边回忆着昨晚的谈话一边诉说着。

    「……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听完所有叙述之后,克里斯蒂娜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叹了口气。

    「就是这么回事。所以说对于这次事件的介入。父亲大人他并不会阻止。当然也不会提供支援就是了。」

    「也就是说可以自由的放手去做了对吧。」

    「诶……不管父亲大人他怎么想,我都只会将我的意志贯彻到底。」

    「真是了不起。」

    「今天所说之事还请不要告诉外人。」

    「这是自然的。」

    「话,话说回来关于另一个话题的事……」

    阿蕾克西雅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怎么了吗?」

    「那,那个,我们明天不是要去怀特宅邸吗。」

    「是这样呢。」

    「那个,我觉得像是磋商或是计划之类的,应该有挺多事需要谈的。」

    「诶?诶,说不定确实如此呢。」

    「是吧……那么,今晚我就在这住下了。」

    阿蕾克西雅挺起胸膛如此说道。

    「啊?」

    「所,所以就说了因为有很多事情要谈所以我要在这住下啦!」

    「可是时间还早啊……」

    克里斯蒂娜看了一眼三越制的挂钟如此说道。

    「回过神来发现现在天已经黑了呢。要是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可就遭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带有护卫的马车。而且说到底只要联络一下王城的话……」

    「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可能只要这样就够了。但是现在可是因为开膛手杰克的事件导致夜晚外出变得十分危险了啊!」

    「那是……好像确实如此呢。既然如此,我马上就为阿蕾克西雅公主您准备一个房间。」

    「不用那么麻烦了。毕竟是我这边突然说要来打扰的呢!」

    「不,但是……」

    「这么说来,我忽然想起来了,波奇……不对是希德·卡盖诺还有奏小姐不是也住在这里的吗?」

    「诶,是这样没错。」

    「我们住一个房间就行了。毕竟是我这边突然说要来打扰的呢!」

    阿蕾克西雅以强硬的气势像是叮嘱一般的说道。

    「和他们一个房间吗?这会不会有些太失礼了啊……」

    「不用不用,毕竟是我这边突然说要来打扰的呢!」

    「可,可是……」

    「没事的啦!我都已经从父亲大人那里得到许可了!」

    得到许可的不是别的事吗,虽然克里斯蒂娜一瞬之间这样想到,但是很快她便被阿蕾克西雅拉着胳膊站了起来。(有一说一虽然从过程来看好像是别的事,但就结果而言这还真是在接近Shadow Garden)

    「好了好了请带路吧!到你们的寝室去!」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在卧室之中与阿蕾克西雅碰面的希德·卡盖诺一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话。

    「这还真是个非常困难的问题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真是有哲学意味啊。我思故我在。这是夏目·卡夫卡的名言呢。她虽然是个让人生气的女人,但是这句话乃是真理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呢。」

    「我思故我在……」

    希德低声念叨着小说家夏目所说的这句话,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啊啦,这句话也打动了你的心了吗?这是夏目·卡夫卡在那个拉瓦伽斯最高峰的学术研究会上演讲之际的发言。在学者们之间那句话可是相当受欢迎呢。在学术学院的哲学系中这似乎也是今年最热门的论文主题呢。」

    「啊,是吗。」

    希德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捂住了眉头。

    「我想问的并不是那样的充满哲学意味的话题。为什么作为居于云上的存在的高贵的阿蕾克西雅公主大人,会特意来到这种地方,这还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呢。」

    「这,这种地方……」

    阿蕾克西雅的身后,克里斯蒂娜的脸微微痉挛了一下。

    「啊啦啊啦,你终于能够理解自己的立场了呢。对于你而言我就是位于云端之上的存在,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偶尔也得来看看云端之下凡尘的样子。我是这么想的呢。」

    「这可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的意思是,云端之上会是何种景色你没必要知晓呢。赶快到一边去。你的床今天就给我用了。」

    「哈?你要住下来吗!话说这样的话我要睡在哪里啊。」

    「你的话睡在地板上不就行了吗?」

    阿蕾克西雅得意洋洋的说着,将床上那些希德的行李扔到了地上。

    「对不起了,希德君你就用这条毛毯忍耐一下吧。」

    克里斯蒂娜轻轻的递来了一条毛毯。

    希德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毛毯。

    「我可以回去吗?」

    「你会被夜剑袭击的呦。」

    「我总觉得就算遇到了袭击,也能靠着奇迹般的幸运逃过一劫呢。」

    「给我打住,真的。」

    阿蕾克西雅用认真的声音如此说道。

    「……我明白啦。」

    希德叹了口气接过了那条毛毯。

    而阿蕾克西雅则是做到了床上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

    「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呢。昨晚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袭击的吗。这个污渍是血痕吗。」

    阿蕾克西雅的视线像是为了寻找袭击的痕迹一般变得锐利了起来。

    「不,被袭击的事隔壁的房间。」

    「顺带一提,那个污渍是奏刚刚兴奋过头将咖啡弄撒所造的。」

    「诶。」

    因为对于阿蕾克西雅的登场感到畏惧,躲在房间的角落消除了自身存在感的奏做出了反应。

    「啊,啊啦是这样啊,毕竟昨天也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奏小姐应该也挺不安的吧。」

    阿蕾克西雅脸颊有些微红的如此说道。

    「啊,是,不安的晚上都睡不……」

    「奏的话可是打着呼噜比谁睡的都要死呢。这家伙意外的是个大心脏所以不用担心她。」

    「说一句你顶一句嘴真是吵死了,你这个家伙。难得我这么担心你们。」

    「只是因为你净是说一些错话所以我帮你订正了而已。」

    阿蕾克西雅与希德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额,好了好了,你们两个。」

    克里斯蒂娜介入了两人之间。

    「总而言之,现在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昨晚的事件以及开膛手杰克的动向。说不定还有什么遗漏的事!」

    阿蕾克西雅一边这么主张着一边环视了一下希德他们。

    「说的也是呢。」

    「关于这一点的话我没有异议。」

    「那么,有什么发现吗?无论是关于昨晚的事件,还是以前的事。什么都可以。」

    「果然,我还是认为开膛手杰克并不是我们的敌人。如果真是敌人的话,他昨晚只要放着我们不管就可以了。」

    「确实呢,他到来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

    「是啊。开膛手杰克他恐怕一直在追踪着夜剑的动向吧。于是乎,在看到我们被袭击之后他就来帮忙了。」

    「——真的是这样吗。」

    对于克里斯蒂娜的话语,希德唱起了反调。

    「难道不是单纯的因为这样做效率会比较高吗。我想开膛手杰克他比起自己一个人独自的与夜剑战斗,还是和克里斯蒂娜桑你们一起战斗更轻松些吧。」

    「我想应该并非如此呢。」

    克里斯蒂娜立即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希德君你的话因为没有看见所以应该还不知道,开膛手杰克他的实力与常人相比可以说是有着云泥之别。他只需一人就能将敌人尽数歼灭。至于我们的话则是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呢。」

    「原来如此,中途逃走的希德·卡盖诺的话不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呢。」

    阿蕾克西雅趁机挑衅了起来。

    「嗯嗯,中途逃走的叛徒的话不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呢。」

    奏全力的对此表示了同意。

    「嘛,嘛也是多亏了希德君他将敌人引走,我们才能撑的下来,也不能不考虑这样的因素……」

    克里斯蒂娜帮忙打起了圆场。

    「这家伙才不可能有这种想法的好吧。他只是因为自己惜命才逃走的啊。」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瞬间。那是来自背叛者的目光。」

    「还真是说的相当过分啊,你们两个。」

    希德一脸倦怠的如此说道。

    「话说回来,关于刚刚受到的报告有一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

    克里斯蒂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如此说道。

    「什么事啊。」

    「屋子里的一件作为艺术品的壶好像被偷了。昨天中午的时候还在的,我想恐怕是在时间发生之际被偷走的。」

    「嘿,这还真是有趣呢。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壶啊。」

    「说起300年前的陶艺家『达宾奇』的作品你们应该就知道了吧。」

    「诶,难道说是走廊的那个价值2亿泽尼的壶吗!?那个被偷走了!?」

    「是的,虽然很遗憾……」

    「等一下,那不是国宝级的壶吗!那种东西是不可能会用来装饰走廊的吧」

    阿蕾克西雅有些傻眼的说道。

    「啊,被盗走的事『达宾奇』的壶的复制品呦。」

    「诶,那个是复制品吗?」

    希德说道。

    「是的。正品才不可能会装饰在那种地方啊。所以说我才会觉得难以理解啊,犯人他为什么会特意的将复制品偷走呢。」

    「这个,确实有些无法理解呢。区区复制品的话根本就没有被偷的价值吧。」

    「姑且,由于是制作十分精良的复制品,所以卖出去的话我想应该能换到几万泽尼吧。」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还是偷其他东西比较好呢。」

    「使得,走廊上还陈列有其他价值数百万泽尼的艺术品。为什么犯人会特意的偷走这个价值最低的复制品呢。」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犯人是开膛手杰克或是夜剑的相关人员的可能性比较高呢。」

    「难不成对方是没能看穿那个壶是复制品吗。」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的吧。就算制作的再怎么精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复制品的吧。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只会是一点教养也没有的穷到骨子里的人呢。」

    「说的也是呢。」

    在交谈着的克里斯蒂娜与阿蕾克西雅的旁边,奏与希德不由得面面相觑。

    「一点教养也没有……」

    「穷到骨子里的人……」

    两人的肩膀都耷拉了下来。

    「这实在是难以理解呢。说不定在这之中包含着开膛手杰克隐藏的信息。」

    「这个可能性无法否定呢。值得去调查一番。」

    「我想,应该什么也查不出来呢。」

    「波奇你闭嘴。克里斯蒂娜,带我到现场去!我们要去从这细微的线索之中解开谜题了呦!」

    「所以就说了,这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要走了,波奇。」

    哪一天,阿蕾克西雅他们调查着失窃现场一直到了很晚的时候,但是结果却什么也没找到。

    「『白之宅邸』就在前面了。」

    「「好嘞~」」

    我在克里斯蒂娜桑的带领之下行走于王都的高级住宅区之中。

    周围尽是一些价值轻松地就能超过10亿泽尼的高级住宅。虽然就家的规模而言可能还是克里斯蒂娜桑的家要更大一些,但是这片街区整体所散发出的那股名流感还是令我和奏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好奇怪啊。开膛手杰克肯定是留下了什么线索的才对啊。难不成会是需要让太阳光被走廊上的镜子反射之后从浮现的影子里解读出暗号吗……」

    在他们身后盯着黑眼圈的阿蕾克西雅此时正念念叨叨的说着那些白费功夫的推理。

    「总,总感觉好像来了个不该来的地方呢?」

    举止异常的奏看向了我。

    「那你待在家里不就好了吗。」

    「和大家待在一起才比较安全的吧!」

    「倒也是呢。」

    「……将阿蕾克西雅公主当做挡箭牌的话绝对就能活下来了。」

    奏她虽然是在用极小的声音嘟囔着这样大不敬的话语,不过我的耳朵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呢。

    不管怎么说我也一样是个过着充满了大不敬的人生的家伙,所以我便在内心深处为她送上了应援。

    「奏你说不定有一天会在历史上留名呢。」

    当然是在不好的意义上的留名就是了。

    「诶?是吗?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奏露出了有些恶心的笑容。

    「嗯?」

    就在这时,习惯性的探查着气息的我突然感知到了一股以惊人的速度接近而来的压倒性的魔力。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不是很危险吗。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德尔塔出现了。

    「……可能有些不妙啊。」

    「诶,怎么了吗?」

    「不是,嘛……」

    在这个时间点要是那家伙来了的话作为龙套而言可就是要产生多余的引人注目了啊。

    「稍微想去大便一下……」

    就在我打算以这样自然的理由离开一下的时候。

    「Boss————!!」

    兽人少女以惊人的气势冲了过来。

    「德尔塔,等等!!」

    「唔!?德尔塔不擅长等待!」

    德尔塔虽然在一瞬之间减缓了速度,但是她的等等也就只持续了这么一瞬而已。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一瞬就已经足够了。

    以龙套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后撤的我,向再次加速的德尔塔施加了咒文。

    「等等!」

    「唔!?」

    猛地一顿,做出反应的德尔塔瞬间减慢了速度。

    但是马上又再次加速了起来。

    「等等!等等!」

    「唔!?唔唔!?」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一顿,又一顿,像这样缓缓地减慢这速度,她来到了我的面前。

    「唔唔唔唔……」

    德尔塔因为连续的等等而感到有些不满,而阿蕾克西雅等人则是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谜之兽人而被吓了一跳。

    这我到底该怎么说明才好啊,我不由的保住了脑袋。

    「那个,波奇啊,这位兽人是你的熟人吗?总感觉她的魔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阿蕾克西雅因为德尔塔的魔力而与他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她的魔力因为刚刚那些等等的缘故已经膨胀到几乎要爆裂开来的程度了。

    「那个,应该说是我的宠物吗……乖啦乖啦。」

    我为了不让德尔塔的魔力爆发出来唰唰的抚摸起了她的头来。要是让她在这种地方爆发了可就要酿成惨剧了。

    「你还真是养了一只相当危险的宠物呢。话说兽人的奴隶应该是禁止的才对吧。」

    阿蕾克西雅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投来了剑拔弩张的视线。

    「啊,不好。」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喂,你这个杂鱼不要和Boss说话。」

    德尔塔将阿蕾克西雅的视线当做敌意接了下来。

    「乖了乖了,乖了乖了!!」

    我用尽全力抚摸起了德尔塔。

    而德尔塔的表情则是渐渐融化了下来。

    「竟然说我是杂鱼?这我可没法放当做没听见呢。」

    阿蕾克西雅火上浇油了起来。

    「喂,笨蛋,不要。」

    阿蕾克西雅什么的明明只要挨了德尔塔一记脑瓜崩就会消失,为什么会这么嚣张呢。

    「哇~嘎噜噜噜噜。」

    表情因为抚摸而融化下来的德尔塔,冲着阿蕾克西雅低吼了起来。

    我用锁喉封印住了德尔塔,然后就这么拖着她离开了。

    「哎呀我的宠物好像有些吵闹呢,实在是不好意思。」

    「等一下,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那些话之后再听你说。」

    比较认真的拘束住了德尔塔之后,我就这么离开了阿蕾克西雅她们身边。

    「嘎唔,好痛苦。」

    「啊,抱歉抱歉。」

    来到了高级住宅围墙的阴影之中,我将德尔塔放了开来。

    「Boss的力量好强。明明都没有使用魔力真的好厉害!」

    「吗,毕竟我有好好锻炼过呢。比起这种事,我不是说过了当我和处于表侧之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与我接触的吗。」

    「嗯?」

    「不,所以我就说了啊。当我和处于表侧之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要与我接触的规则……」

    「嗯嗯?」

    看着用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歪着脑袋的德尔塔我还是选择了放弃。

    「不,没什么了。我是不会做白费劲的事的。」

    「德尔塔也不会去做白费劲的事!」

    「是啊。话说德尔塔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想见Boss!」

    「只是因为想见我才来的吗?」

    「不是的!Boss,可以去把刚刚那个雌性揍一顿吗?德尔塔会让她明白自己的立场的!」

    「不能去揍她。别看她那样但她可是这个国家的公主,这样做的话会很麻烦的。所以说,德尔塔是来干什么的?」

    「没关系的!德尔塔会把她胖揍一顿让她在Boss面前摇尾巴的!」

    「不,所以说德尔塔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还有不许你去把阿蕾克西雅胖揍一顿,禁止。」

    「不行吗。」

    「不行。」

    「但是那家伙明明很弱却一副很嚣张的样子。」

    「虽然是很嚣张但是不行。」

    「唔~~明白了。」

    「所以说,德尔塔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那个,德尔塔是……」

    德尔塔歪了歪脑袋,像是想要想起些什么似的眨了眨眼睛。

    「对了!德尔塔是来找母猫的!」

    「母猫……泽塔她怎么了吗?」

    「阿尔法大人说要去找她!那个,报告书?空白太多?嗯——,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只要把母猫胖揍一顿然后带回去就可以了!」

    「啊,原来如此呢。」

    嘛,想要找人的话依靠德尔塔的鼻子可以说是最优的选择呢。不过就算找到了,我也并不认为泽塔会老实的遵从德尔塔的指示。

    「嗅嗅,Boss的身上有一点点母猫的味道。但是,就只有一点而已。」

    抽动着鼻子的德尔塔在我的全身上下闻来闻去。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呢。最后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在上次的事件那个时候吧。」

    「这个国家,有母猫的气味。但是全都只是一点点而已。应该已经移动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探寻者气味的德尔塔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那是狩猎时的表情。

    就在这时,感觉到了轻微的气息在摇曳着的我回过了头去。

    「德尔塔大人~等一下啦~~」

    一名气喘吁吁的兽人少女出现了。她有着蓝色的眼瞳以及分别为白与黑的耳朵与尾巴,是一位仿佛西伯利亚哈士奇一般的美女。

    「啊嘞,德尔塔大人,那一位难道就是……」

    「诶嘿,Boss他是德尔塔的Boss!」

    德尔塔挺起了胸膛给出了一个根本算不上介绍的介绍。

    「啊,你好。我是希德·卡盖诺。你是德尔塔的熟人吗?」

    「诶,诶诶诶诶诶!?没想到,还真的是~!?」

    酷似西伯利亚哈士奇的她瞪大了眼睛。

    「诶都,德尔塔,她是哪位?」

    「她是德尔塔的部下!」

    德尔塔也得意的露出了一副像是在说怎么样啊的表情。

    德尔塔竟然都有部下了,这个世界要完啊。

    「部下吗。叫什么名字啊?」

    「名字叫派!」

    「是派酱啊。」

    既然是希腊文字,那么看来她是三越商会的相关人员呢。

    「名字是派~!请,请您多多关照~!」

    派在这么说了之后,突然翻滚在地仰面朝上躺在了那里。

    「诶都……?」

    「这是表示服从的姿势!」

    德尔塔看上去十分满意的嗯嗯地点着头。

    「啊,这样啊。」

    总觉得加以评论的话会变得很麻烦,所以我便随意的点了点头。

    「唔~轻蔑的眼神~被像是在看蟑螂一样的眼神看过来了~」

    「没有这回事呦。」

    这么说来兽人好像大多都是这样的呢,只能这么去想了。雪姬和泽塔算是比较例外的了。

    「为什么~派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被主上大人讨厌的话派就没法在这个族群存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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