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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5话 席菈的黑暗铠甲)

    我们在王都的行程安排还剩下两天时间。今天是莎蒂的夺冠庆祝派对,明天则是一整天都要用来做出行的准备。后天就会动身出发前往帝国。

    虽说是做出行的准备,但是在活用道具箱的情况下,我们只需要携带基本的随身行李就够了。而公会方面及法兰西丝卡的接洽事宜,伊丽也会去负责安排妥当,因此我今天也继续陪伴著席菈。

    我一早就找来了纹章师,请他消除掉席菈身上的奴隶纹。

    「我要上啰,主人!」

    在消除掉奴隶纹之后,她立刻就要求和我进行对练。席菈真的是很喜欢战斗呢。不过我也想确认一下她的实力水平,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先前在奴隶纹的制约之下,席菈无法主动向我展开攻击,只能单方面地承受我的攻势,因此这是我们第一次的正式较量。

    当初莎蒂在刚解除奴隶身分时,在练习中都不太敢主动向我出招;至于席菈,就算没有叫她放马过来,她也会使出全力把长剑往我身上招呼。我本来以为她是想要报昨天的一箭之仇,不过后来发现纯粹是性格的问题。只见她兴高采烈地不断向我发动攻势。

    在【剑术】等级提升到5之后,席菈的动作明显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剑都带著不容小觑的速度和力量。只是在我看来,她的攻击太过单调,要应对她的攻势并不是什么难事。

    尽管我们的【剑术】已经是相同等级,但不管是能力数值还是技能,又或者是出入鬼门关的经验,席菈和我都有著巨大的差距,因此短期之内我都不太可能会输给她吧。

    而且……我总算弄明白了席菈的手脚有多么笨拙。我先前都以为她是全凭力气胡乱出招,但那其实已经是笨手笨脚的她拚命修正后的结果。

    虽然透过等级的提升和技能的强化,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这个问题,可是笨手笨脚的毛病究竟要怎么治疗啊?而且说到底,这是有办法治疗的毛病吗?

    「很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基本上已经看完席菈的动作了。尽管还是有不少笨手笨脚的地方,不过庇护所带来的战斗力提升,应该完全足以应付普通的敌人了。

    我昨天已经和席菈提过,她必须要换上重装甲充当主坦的位置,最不济也必须担任队伍的前卫角色。就算席菈不适合扮演肉盾的角色,光是队伍里增加一名前卫,也足以大幅提升和敌人近身肉搏时的安全性。

    我们只对练了一会儿,席菈看起来很不满,可是今天的行程其实也挺紧凑的。不仅要帮席菈物色装备,还得前往冒险者公会完成她的登录程序。下午则是莎蒂的夺冠庆祝派对。

    虽然武器方面有精灵族的大量馈赠品,但是防具方面如果要使用金属铠甲,就必须花时间订制打造。尤其是兽人需要在铠甲上预留猫耳和尾巴的开孔。就算想要在旅途中抽空筹措,也会因为法兰西丝卡的关系,无法随意使用传送魔法往返移动。

    因此我们一大早就带上莉莉亚和莎蒂,一起前去拜访精灵村的铁匠铺。我们已经和这里的师傅打过好几次交道,这位熟知内情的铁匠师傅不仅很能配合我们的需求,而且是免费帮忙我们打造任何装备。

    「我们需要一套适合这女孩的全身板甲。限你在两天之内给妾身准备好。」

    话虽如此,我们也不能向人家提出这么强人所难的要求吧?

    「这位小姐是即将担任我们队伍前卫的席菈。」

    因为今后还会有许多麻烦到人家的地方,所以我向铁匠师傅好好介绍了席菈,并且简单地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说话不必遮掩,真的是太棒了,几句话就能让对方正确地理解到我们的需求。

    由于我们很可能马上就要前去狩猎魔物,因此这次以凑齐装备为最优先事项。席菈目前的装备是全套的皮革防具。以我们队伍的火力来说,短期间内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考虑到将来的发展,我还是希望她能尽早习惯重型装备。

    再说在庇护的作用之下,席菈的能力数值也达到了一流水平,因此我想要让她换穿上足以匹配的优质防具。

    由于全身板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两天内赶制出来,因此我们决定从库存品里挑选尺寸合适的将就一下。然而,这里可是精灵族的铁匠铺,库存品里本来就没有几套全身板甲。

    总而言之,我们还是挖出了一、两套勉强凑合的铠甲,但全都是给精灵用的轻型全身板甲,在防御力上只能说是还过得去而已。

    反正铠甲在修行的过程中很快就会变得坑坑疤疤,乾脆就随便挑个几套出来修改一下,把它们当作消耗品来使用就好了──正当我如此寻思时,铁匠师傅从仓库深处挖出了另一套覆满尘埃的铠甲。

    「胜大人,这套铠甲的尺寸应该也可以喔!」

    「主人,就是这套铠甲!我想要这套铠甲!」

    这套漆黑的全身板甲是由黑铁钢制成,粗犷的造型完全不像是精灵的风格,而且还散发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看起来很威猛呢,席菈!」

    虽然造型确实是很威猛,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是反派角色的铠甲啊。

    不仅头盔上顶著犄角,全身上下还有各种华而不实的装饰,感觉活动起来就会「叮铃哐啷」地响个不停。

    尽管全身板甲无可避免地会有一定程度的噪音,可是声音太大的话有可能干扰到狩猎魔物的行动。

    然而,铁匠师傅向我们拍胸脯保证,说这套铠甲比普通的全身板甲还要安静。

    根据铁匠师傅的说法,这是以追求夜晚行动的隐密性而打造的试作品,不过因为装甲厚重的关系,精灵们无法负荷这样的重量,所以就一直被扔在仓库里生灰尘。

    虽说席菈是可以负荷这样的重量啦……

    「但是为什么要设计成这副模样啊?」

    「这样子从暗处突然冒出来的时候,肯定可以把敌人吓得魂飞魄散嘛。」

    (插图008)

    所以才会有那一大堆狰狞凶恶的装饰啊。

    「主人,这套铠甲不是很棒吗?」

    「就是说啊!除了重量以外,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缺点,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把它销毁掉……」

    精灵们真的是很容易在心血来潮之下,就制造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果然长命百岁的副作用,就是日子会变得无趣。

    「虽然外观是有点不好看,但是席菈本人中意不就好了吗?再说其他铠甲都是给精灵用的,妾身觉得它们的装甲有点靠不住喔?」

    所以就连你们精灵自己都觉得这套铠甲难看嘛!──尽管我很想要这么吐槽,可是铁匠师傅是免费满足我们的无理要求,我实在没有立场在那里挑三拣四。

    若是撇除外观不说,这套铠甲还是挺实用的。更重要的是,我们只有两天的时间。于是在委托铁匠师傅修改黑铁钢铠甲之后,我们就此离开了铁匠铺。

    只是话说回来,莉莉亚刚才在说那些话时,真的清楚这套像是暗黑骑士的铠甲,是要给站在队伍最前头的席菈穿的吗?

    「我们顺便去问候一下父王吧。胜你有一阵子没去拜访父王了吧?」

    「说的是呢。那就去跟岳父大人打个招呼吧。」

    尽管这次的天神任务和精灵族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最好还是知会精灵王一声。搞不好会有需要精灵族支援的突发状况。

    虽说精灵族肯定乐意伸出援手,但是如果有神谕这样的大义名分,也可以更快把事情谈妥。

    「听说你们夺得了剑斗士大会的冠军。真不愧是我们精灵一族的英雄。」

    精灵王似乎正好在谒见室接见其他人,于是我们也跟著被领进了谒见室。

    我们今天没有久留的打算,因此就直接在谒见室和精灵王会面。

    「是的。多亏有岳父大人派遣过来的战士作为练习对手,让我们得到了充分的练习机会。」

    莎蒂也在我身后频频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精灵王好像已经听说了大会的比赛详情,因此我直接提起了希拉吉斯和天神任务的事情。

    「你是说你收到了新的神谕?」

    「不过,这是还要再过一阵子的事情……」

    虽然精灵王立刻表示要编制派往希拉吉斯的部队,但是天神任务的内容太过笼统,现阶段还不清楚需要什么样的支援,就连是否真的需要支援都还是个未知数。在向精灵王如此说明之后,他向我保证届时将会全力提供协助。

    在谈话的尾声,我也向精灵王介绍了席菈。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席菈不由得露出错愕的表情,可是她既然成为我们的家人,把她介绍给精灵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于是我拉著在莎蒂身后待命的席菈来到精灵王面前。

    「虽说还没有正式迎娶,不过她已经获得庇护了,岳父大人。」

    我本来想要办个简单的结婚典礼,但是席菈坚决地推辞了这个主意。

    她表示自己只是将剑奉献给主人的一介仆从,举办婚礼什么的未免太过不知分寸,坚持自己没有资格得到这样的对待。

    话虽如此,我也不可能真的把席菈当成一介仆从看待,于是她最后折衷接受了「么妹」的身分定位,从昨天开始以「姊姊」来称呼我的其他几位爱妻。不过席菈在面对她们的时候,始终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我是很希望她们能更加亲密一点,不过只要今后慢慢培养感情就行了吧。

    「这样啊。你叫做『席菈』是吧?小女和女婿就有劳你关照了。」

    「是。在下虽然还只是力有未逮的年轻小辈,但是定当竭尽全力,作为队伍的利剑和盾牌守护全体成员。」

    「嗯。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向我们精灵族求助。」

    「感谢陛下的厚意。」

    噢噢,我明明没有事先和席菈套过招,她的应对居然能如此得体,真是了不起呢。待会儿得夸奖她几句才行。

    「您突然把我拉到精灵王面前是要做什么啊!」

    在退出谒见间之后,我主动开口夸奖席菈的表现,没想到却被她如此痛骂。

    「可是精灵王是莉莉亚的家人,你其实用不著那么诚惶诚恐的。」

    「没错没错。毕竟你也是和我们精灵一族同气连枝的人了。」

    「但您下次在把我引见给大人物之前,拜托先跟我说一声。」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席菈的心情啦。还是会希望有时间做一下心理准备嘛。

    这种机会今后应该也不太……咦,好像还挺多的?像是王国的国王和法兰西丝卡之类的。

    不过法兰西丝卡也是剑士,感觉和席菈会挺投缘的。

    慢著,我还忘了一个人。

    「欸,我想跟你说一件威尔的事情。」

    「嗯?」

    「你会保密吧?」

    「那是当然的啊,只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那小子是帝国的王子大人。据说是现任国王的直系孙辈。」

    「!?」

    席菈的脸色唰地变得一片苍白。这么说起来,她昨天才和威尔打得热火朝天,中间还一度把那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所、所以他所说的『离家出走』的意思是……」

    「没错没错,那小子是离家出走,现在只是初出茅庐的冒险者,因此你完全不必在意,就算把他揍成猪头也没关系。」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这样子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我自己对待那小子的态度不是也很随便吗?他的王子身分是个秘密,你只要用普通的态度对待他就行了。」

    我也想过不告诉席菈真相或许会比较好,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事情瞒著家人。

    「没错没错,你完全没必要对那小子客气喔!你也不愿意在剑术上输给威尔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

    席菈目前对上威尔的战绩似乎是输多赢少。

    「我自己在和威尔对练的时候,不是也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吗?」

    莎蒂也跟著附和说道。

    「威尔那小子也是拋下王子的身分,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剑士为努力的目标。你也把他当成一名剑士来看待就好了。」

    「剑士……的确是呢,就是这样!」

    看来我总算是把席菈的心情成功转换了过来。

    在结束精灵村的行程之后,我们返回王都,前去造访冒险者公会。

    原本人声鼎沸的公会大厅,在我们踏进大门的那一瞬间,立即就变得鸦雀无声。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很肯定其他人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可是夺得剑斗士大会冠军的莎蒂,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话虽如此,我们也没有需要偷偷摸摸的理由,因此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公会,但是……

    「那个女人就是『巨人杀手』?」

    「不是啦,是那个小个头的兽人。」

    「真的是个小不点耶……」

    「所以那个男人就是『不死者』?」

    「你是不要命了吗!?要是被那男的听到了,他可是会直接宰了你喔!?」

    我果然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只见莎蒂看著停下脚步的我。怎么啦?你想把这些家伙全宰了吗?

    「登录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可以去训练场练练手无妨。你就去指点他们几招吧。」

    「好的!」

    训练场那里可以看到教官的身影,应该不会演变成什么不得了的事态吧。

    「有兴趣的朋友欢迎来和我切磋几招!」

    离开我们的莎蒂在如此宣布之后,便径自朝著训练场走了过去。在场的其他冒险者见状,也纷纷跟著她的脚步开始移动。

    「席菈你可别跟去啊。你还得完成公会的登录程序才行。」

    席菈看到莉莉亚也追随莎蒂离去,一副也想要跟著过去的模样,但是我们前来公会就是为了处理她的登录事宜。

    不过在提出申请之后,登录程序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我当初在登录为冒险者的时候,还曾经被真伪官盘问了身家背景,但是这次因为有A级冒险者担任推荐人的关系,所以好像可以直接省略这个环节。

    没过多久功夫,我们就领到了席菈的公会卡,于是前往训练场察看情况,发现那里果然已经大排长龙了。莎蒂并没有直接撂倒对手,而是真的花上不少时间指点每个人的剑技。

    虽然我刚才是跟莎蒂说「练练手」就好,但是她看起来很开心,再加上正事也提早办完了,因此我决定悠哉地在场边观战。席菈一度想要上场参战,但被我拦阻了下来。毕竟她随时都可以找莎蒂练习,而且身上没穿防具也太过危险了。

    在我开始观战之后,莎蒂又打倒了将近十名对手,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我们的队伍之中。

    「你不继续玩了吗?」

    「嗯。如果明天还有时间的话,那我们明天再过来就好了。」

    明天是出发之前的养精蓄锐,只需要确认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照理说是没有任何行程安排的一天。

    我是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不过莎蒂如果想要过来玩,我也没有意见。

    话说回来,冒险者公会已经没有什么练习的作用了呢。成为像军曹大人那样的指导教官,或许也是一条值得考虑的未来出路?

    搞不好有机会吸引到像威尔那样的狂热粉丝吧……可是这不管怎么想,都是在自找麻烦啊。

    也罢,毕竟是增加庇护者的可能方法,就先记在心上再说吧。

    回到精灵公馆之后,没想到军曹大人已经来了,正在和伊丽讨论运输任务的事情。

    细节部分好像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只要直接去公会领取货物就行了。

    「话说回来,这么一点报酬真的没问题吗?」

    「嗯。我们在这次的剑斗士大会里发了一大笔横财,因此算是回馈服务吧。你说是吧,胜?」

    虽说我的运输能力和作弊没两样,但是和本次赌盘赚到的横财相比,运输任务的预定报酬只能说是微不足道。再说如果把这想成是天神任务的一环,其实就算做白工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这次能夺得胜利,也是多亏有军曹大人的费心指导。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军曹大人顺带委托了我在当地兴建储藏食物的仓库。因为我运输过去的物资数量相当庞大,所以一定得建个仓库存放才行。

    「然后,您如果时间方便的话,我想要向您请教一下大会上的战斗遇到的问题。」

    你们应该会谈上好一阵子吧──于是伊丽带著莉莉亚先行离席。而我们先前回到精灵公馆的时候,发现威尔身影的席菈嚷著要和他一决胜负,因此也早早就脱离了队伍。现在大概在精灵公馆的训练场那里吧。

    我把莎蒂在波尔卓拉一战中出现手腕疼痛的情形,详细地告诉了军曹大人。

    「我能想到几个原因……首先是你们的动作还太过粗糙了。」

    「动作太过粗糙吗?」

    我和莎蒂的动作太过粗糙?就像是席菈那样吗?

    「这大概是剑术急速提升所导致的副作用吧。虽然只有像我这样熟悉你们的人才看得出来,但是你们的动作里有太多无谓的部分。」

    谢天谢地。还好是其他人看不出来的程度。

    不过,原来这是技能提升所带来的副作用啊。我们的身体尚未习惯【剑术】等级5的水平吗?

    「在普通情况下,这种程度的缺失并不构成问题,可是在如此激烈的运动下,动作上的小瑕疵也会被加倍放大。」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努力练习,让身体彻底记住高效率的活动方法。

    「另外一种可能性是:莎蒂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以致于她的身体无法承受自己的力量。」

    以莎蒂的体格来说,她的力量超乎想像的强大,完全打破了一般常识。虽然我多少也有想到这个可能性,但是问题在于该如何解决。尽管我原本指望军曹大人能给出什么好方法,可是……

    「持续不懈地锻炼自己吧。只要长出足够的肌肉,就能减轻身体的负担。」

    到头来还是只有努力锻炼一途。

    我们的身体追不上技能带来的强化。因为是过度强大的作弊技能所造成的负担,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副作用。但就算我们可以练出一身肌肉,骨头的硬度和肌肉的强度也不会因此改变,要是再进一步提升技能等级的话……这下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我如果要和军曹大人商量这些事情,就一定得向他交代庇护所带来的强化效果。

    「你们要做的就是掌握好自己的极限,并且设想出不依赖力量的战斗方式。」

    军曹大人最后下了一个四平八稳的结论。

    不过这下子至少是有了一个基本方针,目前只要朝这个方向努力就够了吧。

    尽管加重训练份量是件麻烦事,可是也只能老实地这么做了。

    「对了,莎蒂好像有在比赛中使出回复魔法?」

    「您说『好像』,是因为您也无法清楚地感知到吗?」

    「虽然我有感知到魔力的发动,但是并没有看到明显的回复效果,只能说是半信半疑吧。」

    果然在万头攒动的比赛会场里,要感知到魔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莎蒂的确是使出了回复魔法。这是她最近才学会的新技能。」

    「是你教会她的啊?你有办法把回复魔法也教给其他人吗?」

    「嗯~因为习得方法相当特殊,所以大概没办法复制到其他人身上吧。」

    其中有一半是庇护的效果,另外一半则是莎蒂的拚劲。

    「我是像这样在自己手掌上用力划了一刀,营造出『如果你不学会回复魔法,我就会出血过多而死』的急迫情境。」

    「噢,原来如此。」

    虽然是勉强蒙混过去了……但我差不多也该向军曹大人坦白一切了吧?就连铁匠铺的师傅都晓得内情,像这样一直把军曹大人蒙在鼓里,实在是令我感到非常过意不去。

    而且军曹大人在瞭解情况后,若是愿意完全站在我们这一边,老实说没有比他更加可靠的友军了。

    「假设一下,倘若我知道某种特殊且机密的人才培育方法,而我在把这个方法告诉军曹大人之后,您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这个嘛……我和公会有签订契约,而且公会也对我有恩。如果这是关乎公会利益的事情,我在道义上不能缄默不语。」

    果然没办法啊。即使军曹大人愿意保持沉默,公会方面只要出动真伪官就无所遁形。

    「但是,我只不过是一介教官。无论你们抱著什么样的秘密,我都不会去管这些事情。」

    我和军曹大人也算是交情匪浅,他肯定已经察觉到许多事情了吧,可是他非常体贴地不去深究这些事情。

    「我应该总有一天能向您坦白一切,但是……」

    「变强吧──这就是我对你们的唯一期许。」

    「是。」

    「师父的修行十分艰苦,你可要咬紧牙关撑下去啊。」

    「果然非常艰苦吗?」

    「哎,死不了人的啦。师父很擅长拿捏这中间的分寸。」

    「我们一起加油吧!胜主人!」

    「我很期待看到变得更强的你们喔。」

    「是……」

    能不能来个突发事件,让修行被临时取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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