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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1话 决斗)

    结果我成功得到三分钟的休息时间。

    然后,我现在正与纳妮亚小姐对峙中。

    她已握好剑、拿好盾,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这个人好恐怖,她是打算杀了我喔……

    「双方预备。」

    我们之间大约距离一〇公尺左右,虽然无法瞬间欺近对手,但仍是段立刻便能拉近的距离。此时我偷偷开始咏唱,利用假装检查靴子的时候,对脚部的铁板发动了魔法。很好,我成功了。

    其实我刚刚在鞋里放了铁板。

    我用土魔法的炼成技能做出铁板,然后再对铁板发动了雷属性剑,我将这个招式取名为雷神脚。

    我注入了大约能让魔法效果持续一〇分钟的魔力。因为纳妮亚小姐穿的是金属制的铠靴,所以我只要踩或踢她的脚,就能电麻她。而我的靴子由于底厚,因此不用担心会触电。此外,训练场是泥土地,所以对手由脚步声发现我靴里藏有铁板的可能性也极低。她或许已经察觉到我发动了魔法,但是绝对不清楚我具体动了什么手脚。

    我也紧握住剑,点点头示意准备好了。此时训练场聚集了众多没事做的冒险者,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开始!」

    先来招空气槌测试一下她好了,毕竟人虽能察觉肉眼无法看见的魔法攻击袭来,不过却无法完全躲开。因此即使一〇次都打偏,只要第十一次命中即可。

    这个魔法连西路巴都能弹飞,若是击中感觉体重比他轻的纳妮亚小姐,她应该也会吃不消吧。

    【空气槌】发射!

    啊,她躲开了。结果在她后面的围观者被弹飞了……

    「喂,那家伙是魔法师!大家再站远一点、再远一点!」

    看热闹群众围成的圆圈顿时扩大许多,其中甚至有人拿起盾牌挡着。

    「没用的,我就算看不见这招,你也打不中。」

    但是,连续发射的话你还躲得了吗?

    纳妮亚小姐一边警戒一边缓缓地接近,我对她连续发动空气槌。咏唱时间缩短百分之五0的技能效果可不是唬人的,我此刻发动的是毫无间断的连发攻势。期间,我虽然偶会见到有人被弹飞,但我一点都不在意,也无暇在意这种事。

    击出第五发后,终于打中她了。她可能没想到会有这番连续攻击,所以没有成功躲开。

    不过,她并未被弹飞,而是用盾牌挡掉了魔法。看来她要是没失去重心,我就没办法击飞她。

    但是她停下了脚步。就是现在!

    我趁发动完下一发空气槌后,立刻挥剑攻击。她再次成功回避空气槌,并用手上的剑挡下了我的剑。

    我在两剑交锋的极近距离下,又再发动了一记【空气槌】!

    虽然纳妮亚小姐仍是用盾牌挡开了这一击,但可能是用了稍微不当的姿势接下空气槌,所以身体失去重心,因而未发动追击。我见状便向后退去,拉开距离。

    她真不好对付。

    「我们别打了好不好?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有多强了吧?」

    应该只要让纳妮亚小姐知道,我的能力强大到足以保护伊丽莎白就好,而且现在也是我位居上风。

    「你是有点能耐没错,但是才这种程度而已,我不能把伊丽交给你。想要伊丽,就必须要打倒我。」

    为何战斗目的演变成想不想要伊丽莎白了啊!?

    「废话少说,受死吧!」

    这个人,已经怒火中烧到失去理智了!

    纳妮亚小姐这么喊完,便袭向了我。

    空气……不行,她的速度好快。

    我拚命地用盾和剑抵挡她的攻势,但还是被她步步逼退,别说是雷神脚了,我甚至无暇击发空气槌。看来她刚刚根本没拿出真本事!

    一击、二击、三击——她的攻击划过我的身体,虽然只是掠过皮铠上头,但我仍旧受了伤。

    虽造成擦伤而已,但每一下都带来一定的痛感。那些地方肯定都青一块紫一块了,真痛。我在应对上若有任何差池,即使是一瞬间,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纳妮亚小姐的速度并没有军曹大人那么快,因此我还能勉强跟得上她,不过她的力量很明显地在我之上。

    再这样下去,战况只会对我愈来愈不利,我必须重新调整战斗方式!

    我从道具箱中拿出整叠建筑用的砖块,一口气从纳妮亚小姐的头顶上砸下。她因此却步的话……她居然没有却步……!?还继续对我发动攻击。

    砖头接二连三从天而降的情况下,纳妮亚小姐出乎意料之外的行动,反倒让我惊慌失措到露出破绽。

    此刻她的剑已直逼而来,我好像躲不过这一击了!?

    她的剑深深地撕裂了我的侧腹部一带。

    剧烈的痛楚令我停下了脚步,这时她发动了追击。

    我得回、回避才行……来不及了吗!?

    此时我已经停止动作,纳妮亚小姐的剑再次进逼至我的眼前。但是,最后一块砖头居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纳妮亚小姐的头顶,她的脚步瞬间踉跄。

    【空中浮游】发动!

    我在发动空中浮游的同时,使劲地往地面一蹬,一口气拉开了与纳妮亚小姐间的距离。我忍痛维持着空中浮游的效果,逃离至半空中。

    可恶,伤口好痛。剧烈的痛楚扰乱了使用魔法时的集中力,每次一分心,我的动作就会摆荡摇晃。纳妮亚小姐应该无法飞上天吧?她现在要是追过来,我肯定完蛋。

    「你这家伙!太卑鄙了,快给我下来!」

    看来她不会飞行,我趁机确认了伤势。

    侧腹部附近的铠甲已遭砍破,鲜血正不断冒出,我必须尽快治疗,不过使用空中浮游时无法发动其他魔法。总之我先取出放在衣服口袋里的药水,一饮而下。我记取过去的教训,所以在衣服方便拿取的位置,都常备一瓶药水。

    不过伤口依旧疼痛,看来药水无法治愈我受到的伤害。早知道就买更高级的药水了……而且还要等三〇分钟才能再喝药水,要不然喝了也会无效。这种设定还真是不方便。

    我利用空中浮游上升至更高的地方,此时纳妮亚小姐和围观民众看起来只剩豆粒大小。

    我开始咏唱【疗愈】——坠落的同时仍持续咏唱——【疗愈】发动。

    下一秒我立刻发动【空中浮游】,让自己不再坠下。伤口的痛楚终于缓和,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场决斗该怎么打才好?

    我使剑已经赢不了,眼下一定要想办法用雷神脚击中她不可,不过又无可趁之机。

    想办法让她跟我短兵相接好了……我一边这样思考一边降低高度。

    怪了?她好像在拉弓耶……哇啊,有箭飞过来了!

    箭矢飞过极为贴近地面的低空,这时纳妮亚小姐准备射出第二箭。

    惨了,空中浮游的速度不够快,躲不掉弓箭的狙击。正当我停止空中浮游,开始落下之际,一支箭矢擦过了我的头顶。

    【飞行】发动!我利用高速的飞行回避箭矢,由于我的移动速度增快,纳妮亚小姐好像因此放弃拉弓射击了。见状后,我也降到了地面上。

    「胜阁下也差不多该认输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慢慢往我靠了过来。

    「你趁现在投降的话,就不用受苦了喔。」

    如果可以,我是想投降,非常想要投降。

    刚刚侧腹部受的伤,真的是痛死我了。不过……

    我瞥了一下看热闹的群众,发现伊丽莎白正看着安琪拉,莎蒂则是一副眼泪快夺眶而出的模样。看来我不能表现得太窝囊。

    纳妮亚小姐也随着我的视线看去。

    「看来她们和我一样,也没有投降这个选项吧。」

    我边说边发动了自动回复,纳妮亚小姐好像略有反应,但可能察觉到我用的并非是攻击魔法后,她继续说了下去。自动回复这种魔法的有效时间虽然短,不过却可持续发动小型疗愈的功效。如此一来即使稍微遭到攻击,也能回复伤势。

    「也对,为了避免之后剪不断理还乱,我就好好跟你分个胜负。等等打起来会有点痛,你可别恨我喔?」

    我至今的攻击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此时,我回想起了之前和拉萨特队长的比试,以及他每一击都很沉重的必杀式攻击。

    拜肉体强化等级3所赐,我的力量应该已经大幅上升,而且纳妮亚小姐的力量也强不过体格壮硕的西路巴。

    纳妮亚小姐轻而易举地闪过了我施展的空气槌。

    我趁机进逼,自上而下,使出浑身的力量朝她砍了一剑。

    但她扎扎实实地用盾牌挡下这一击,并发动了反击。

    我无法全身而退,脚稍微被她劈中,不过在自动回复的效力下,痛楚立刻消逝无踪。

    不对,拉萨特队长的动作才不只如此。

    队长比她更强,速度更快!

    此刻我不再使用魔法和盾牌,只以双手持剑,挥舞砍劈。

    虽然遭到无数次的反击,但是我都只躲开可能致命的攻击,硬是冲锋陷阵。

    在我这种半舍身的全力攻击下,我和她的激烈交锋逐渐变得势均力敌。

    怎么会这样?为何会变得和她不相上下……是因为她的体力吧!

    近来几天,纳妮亚小姐应该都有去协防城墙,大概为此消耗了不少体力。

    毕竟我分明还没砍到她一下,她的动作却已明显转趋迟钝。因为她的呼吸并未变得急促,所以在这之前我都尚未察觉她已感到疲惫。

    不过,此时我的自动回复已失去效力了,也不清楚自己目前的负伤情形。

    虽然没有刚才侧腹部的那种严重伤势,但是现在我全身都在痛。我根本是硬撑着痛苦万分的身子在持续攻击。

    我快喘不过气了,手好沉,剑好重。最后我也无法维持一开始的攻击速度了。我还能撑多久啊……

    然后,我期盼已久的机会终于降临了。

    以盾牌挡下剑的纳妮亚小姐,由于用单手支撑不住,因此握着剑改采双手持盾。

    我将浑身力气施加在她身上,接着向前踏出一步,踩了纳妮亚小姐的脚。

    此时,我的脚底「啪滋、啪滋」地传来确实的声响与触感。

    电击穿透过去了!纳妮亚小姐的身体一震,霎时间瘫软无力。

    胜负已定……不,看来还没。纳妮亚小姐的眼神依旧有神,电击只麻痹了她一瞬间而已。

    我在扭打成一团的状态下开始咏唱【空气槌】。

    注意到我在咏唱魔法的纳妮亚小姐,稍稍往后退去,拿盾挡在眼前。但是她的动作已经十分缓慢,身体也摇摇晃晃。在如此近的距离,身体又遭电击麻痹过的状态下,她已无法躲过空气槌了。

    此时我又注入了更多魔力,这不是平时那种即刻发动的空气槌,而是强化型空气槌。

    「空气槌!!」

    蕴含我全身魔力的空气团块,化为威猛的暴风袭向了纳妮亚小姐。

    风冲撞盾后发出「砰」的声响。

    她虽用盾牌抵挡魔法,但整个人却往后弹飞,猛烈撞击围观人墙。结果数人遭受波及,她则是不支倒地。

    我慢慢靠过去后,人墙沙沙沙地往两侧退开,这时我才注意到现场聚集了不少人。

    纳妮亚小姐即使趴倒在地,依旧紧握着剑和盾,想要爬起身来。但是空气槌造成的伤害,让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

    「是我……赢了。」

    我将剑抵到她眼前,如此宣示。围观群众霎时欢声雷动。

    我要喘不过气了,身体一放松,全身上下的痛楚顿时一涌而出。精神一松懈,感觉整个人就要瘫倒在地。

    「还、还没,我还没轮……」

    「胜者为山野胜!」

    此时,军曹大人宣告了决斗结果。

    「胜!啊啊啊,看你全身都是伤!我现在马上帮你治疗喔。」

    莎蒂和安琪拉冲了过来,伊丽莎白则是奔往纳妮亚小姐那边。

    安琪拉用疗愈帮我治疗伤口,她施展三次疗愈后,我全身的痛楚就消失殆尽了。

    呼吸也终于缓和下来。

    能使用魔法真好。今天若是在日本,我肯定会被送去医院,还要住上几天吧。

    站起身子的纳妮亚小姐,在伊丽莎白的陪伴下来到了我身旁。

    「胜阁下,你刚刚那是什么攻击?我觉得有电流窜过我的脚。」

    「是因为这个。」

    语毕,我让她看了靴子底部。

    「我在这块铁板上施加了雷属性剑。抱歉,感觉像是胜之不武。」

    「是决斗开始前你用的那个魔法……不……是我输了,就算没有被雷击打中,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你最后那一连串的攻击。」

    纳妮亚小姐说完这番话后转身面对伊丽莎白,接着单膝跪地说道:

    「伊丽莎白小姐,我输了,没办法履行骑士的誓约了。我该怎么向死去的父亲交代……」

    「真是的,没关系啦。在我开始冒险后的这四年里,你不知救过我几次,华特也一定会称赞你做得很好喔。」

    「但是!我明明发誓要一直守护伊丽的啊!」

    「从今以后,换胜来守护我。」

    纳妮亚小姐顶着快哭的表情,抬头看着站在伊丽莎白斜后方的我,然后又将视线移回伊丽莎白的身上。

    「你……你是因为我太弱,所以才不要我了吗?」

    「不是,胜也赢得很惊险不是吗?我的纳妮亚强得很。我说,纳妮亚啊,我们俩从小就一直形影不离吧?」

    「对,伊丽莎白小时候实在有够可爱,你选我做你的随从时,我真的非常高兴喔。」

    「我也很开心能有纳妮亚这样帅气的专属骑士喔!我觉得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是这么想的。」

    「那么!」

    「但是欧尔巴该怎么办?难道你要丢下欧尔巴,陪在我身边直到变为老太婆为止?」

    「就算变成老太婆也没关系……」

    「不行,那样不行,因为我希望纳妮亚你能够获得幸福。你喜欢欧尔巴吧?」

    「为了伊丽的话,我会放弃,我可以放弃他。」

    「欧尔巴,她这样说耶。」

    「纳妮亚……我爱你,你不是也说过你爱我吗?」

    「我、我也是打从心底爱着欧尔巴,但是……」

    「欧尔巴已经不当冒险者了,所以纳妮亚你也别当骑士了。」

    「我……我……」

    「这是我身为主人的最后命令,我在此宣告纳妮亚的护卫任务即刻结束。从今以后你去对欧尔巴尽心尽力就好,像对待我那样。」

    「伊丽……伊丽莎白小姐……」

    「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偶尔会去找你的啦,好吗?我会跟胜过得很幸福,所以纳妮亚你也要幸福喔。」

    「谢、谢谢你,伊丽莎白小姐……」

    「我说……你也不要哭成那样嘛,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毁了啦。」

    「伊丽你自己不是也在哭吗?」

    「唉唷,我没差啦!快站起来吧。」

    伊丽莎白握着纳妮亚的手,拉她起身后说道:

    「去吧。」

    语毕,她将纳妮亚小姐推向了欧尔巴队长。

    「欧尔巴,你没让纳妮亚幸福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喔。」

    「我虽然不是骑士,但是我对我的斧头发誓……我会一辈子守护纳妮亚,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欧尔巴队长说完话后,一把搂住纳妮亚小姐的肩膀。

    「欧尔巴……」

    「所以纳妮亚,你就跟我走吧?」

    「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此时周遭顿时涌现祝贺声、欢呼声和拍手声——

    「恭喜!」、「恭喜!」、「恭喜!」

    啊啊,嗯……围观群众毕竟都看见刚刚的所有经过了嘛。

    欧尔巴队长不断说着谢谢、谢谢来回应周遭群众的祝福,纳妮亚小姐则是把头埋在队长的肩膀中,感觉十分娇羞。

    不过这件事情总算圆满落幕,真是太好了,我受这身伤也算是有价值了。

    但是日子也不会从此就幸福快乐,毕竟这正是现实世界残酷的地方。

    「真不错,我们见证了一段好姻缘啊!」、「嗯嗯」、「刚刚的决斗也相当精彩呢。」

    「对啊,不是随便就能看到那种等级的对战喔。」、「刚刚那个是野兔猎人吧?」

    「你在说什么啊?」、「就是专杀野兔的猎人啊!」、「但是他明明那么能打耶?」

    「我也看过他混在神殿的神官里帮忙治疗喔!」、「我看过他发动高阶的火魔法!」

    「他还一个人修补了第二城墙崩坏的部分呢。」、「我看到他好像用土魔法变出大岩石,到处破坏敌军楼梯耶。」

    相关证词接二连三迸了出来。

    哎呀呀~?大家为什么变成在谈论我啊?

    「他刚刚说他最后用的是雷属性剑喔,然后他还会用空气槌和飞行之类的魔法耶?」

    「这么说来他根本会用全属性的魔法啊?再加上还具备那身出色的剑术?」

    「是没错啦,但是我从没听过胜这号人物啊?」

    「我是听说过他因为讨伐龙而得到功绩喔!」

    「难道,他是从帝国辗转来到王国的高阶冒险者?」

    这群人在我眼前,一边窥看、一边谈论着我。

    你们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样子啊……

    我忍不住发动了隐密术,但在如此靠近的距离下根本毫无意义。有位冒险者对我提出了问题:

    「抱歉,请问胜先生的公会等级是?」

    「那个……我是D级。」

    「D!?有刚刚那种身手的你,说是B也没人会怀疑喔!」

    「因为纳妮亚的等级是B,所以说胜你是B级一点也不奇怪喔。」

    伊丽莎白补充说明。

    「论实力,他当然不只D级,再加上这次的功绩,他的公会等级绝对会上升。」

    军曹大人说完话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总是这样,事情都做了才来后悔……我明明下定决心要低调行事的。

    但是,我也别无他法了吧?

    不管是使出治疗、火魔法,还是土魔法或这场决斗……我都无法置身事外。或者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有其他更好的处理方式,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在附近一带谈论着我的冒险者们,好像也接受了军曹大人的解释,围观群众亦逐渐散去。

    「胜,你干得很好。」

    「嗯,为了伊丽莎白和纳妮亚小姐,所以我稍微豁出去了一下。」

    「胜主人,你刚刚好帅喔!」

    「是吗、是吗?」

    「胜,你刚刚真的非常帅气喔,我对你另眼相看了!」

    「唔嗯,特别是最后的那记攻击真的是太漂亮了!当时在训练中,你好像打算模仿我的行动模式,不过你或许比较适合你刚刚那种攻击方式呢?」

    「但是我刚才可是放弃防御,不断遭受攻击喔。我还是想要像军曹大人一样,能够华丽地回避比较好。」

    「唔嗯,反正你还年轻,多方尝试一下也无妨。」

    「是的,军曹大人。」

    此时欧尔巴队长和纳妮亚小姐也来到我这边了。

    「胜,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欧尔巴队长说完话后,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胜阁下,伊丽莎白小姐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一定会的,请你放心。」

    「还有,那个……刚才在决斗中有很多事情还请你见谅……」

    啊,她好像有叫我去死,还使尽全力朝我杀过来。我被她砍中侧腹部,遍体鳞伤。伤口虽然真的很痛,但那是场决斗,因此这一切都无可厚非。

    但那些伤可真的非常痛喔!

    「没事啦,毕竟我们刚刚是在战斗,在那种情绪亢奋的状态下,任谁都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过火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喔。」

    此时我必须要像个男子汉,既往不咎。毕竟当时我也杀红眼,发动了不知多少次的空气槌。

    「这样啊。」

    语毕,纳妮亚小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接着转身面向伊丽莎白问道:

    「伊丽,我父亲真的、真的会原谅我这么做吗?」

    「笨蛋,这世上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获得幸福呢?有小孩后记得带去帮你父亲扫扫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

    「你看你,怎么又哭了啦……真是个爱哭鬼耶!」

    伊丽莎白说完话后,紧紧抱住了纳妮亚小姐。

    「伊丽、伊丽,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好想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我也是啊,但是这番话你以后要对欧尔巴说喔。现在纳妮亚只要把我排在第二名就好啰。」

    「伊丽……」

    「纳妮亚……谢谢你至今的守护,也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是我爸病倒时、还是成为冒险者时,就只有你一直……一直陪着我。我感谢你一辈子也谢不完吧?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

    伊丽莎白讲完这番话后,两人紧紧相拥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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