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天使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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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的《恋碍选项》
就只有你一个啦,全世界都早就知道了啦。噗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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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终于明白了。
讴歌和富良野……都喜欢我。
不是逻辑上的明白。在裘可拉的帮助下,我终于真正摆脱小空的创伤;现在……对恋爱不再恐惧的现在……直觉清楚地告诉我这个事实。
「奏先生,你怎么了吗?」
身旁的裘可拉直往我的脸盯来。
「那个,裘可拉,讴歌和富良野──」
我惊觉一件事,说到一半就吞了回去。
「讴歌小姐和富良野小姐怎么样?」
「没事,别在意……」
……我傻了吗。
这种事,我最不该问的就是她啊。
裘可拉从一开始就不断说她喜欢我──是异性之间的那种喜欢。我神经再大条,也不该问她其他女生是不是喜欢我之类的话。
接著,我对自己过去以来的迟钝感到难以接受。
她们……她们明明再三表现出那么明显的嫉妒和害羞,我怎么会完全没发觉她们的心意呢?
纵然我心中有小空种下的创伤在作祟,这也太夸张了……木头到就连恋爱游戏的主人公都会看得脸色发青。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能感到讴歌和富良野的意思……终于感觉得到了。
──只是,这也带出了一个疑问。
我该怎么做?
「…………」
最后,我带著这个在脑袋里转来转去的问题回到教室。
看来在裘可拉昏过去的这段时间,运动会所有行程已宣告结束,大家可以解散回家了。
不过我们班的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几乎都留在教室里。
「阿、阿奏……」
其中,也包含讴歌。
「讴歌……」
「…………」
讴歌默默地注视著我。
她不久前说的话,在我脑中重播。
『我现在……要把一直放在心里的话告诉你。』
『我,游王子讴歌,其实──』
讴歌她根本是想对我告白。
此外,她几天前来我家时──
『我一直……我一直很想告诉你一件事……现在机会不错的样子,我要说啰。』
『那个……听我说喔,我……我……其实…………………………一直很──』
那时候也是这样。
虽然两次都被打断,但讴歌的确是想对我表白她的心意。
要对我说,她喜欢我。
我该怎么对待这样的讴歌呢?
告诉她,我收到了她的心意吗?…………那怎么行。我现在哪有说这种话的脸啊……
自己的迟钝,以及让那些女孩那么难受,使我心中充满愤慨与歉疚。
「…………」
「…………」
我和讴歌互相看著彼此,谁也不说话。
一会儿,她像是受不了这段沉默,先开口说:
「你、你这样盯、盯著我看,想、想做什么啊?」
「没、没有……那、那个……没、没什么啦。」
冷、冷静点啊!
态度如果太不自然,会被她发现我注意到她的感情。
「这、这样啊………………你、你听我说喔……」
「喔,怎样?」
我假装镇静,故作轻松地回话。
「就是……我之前没说完的事……」
……来了吗。
「那个喔。好像是很重要的事嘛,可是被裘可拉打断了,对不起喔。」
好怕她会听见我狂敲乱打的心跳声。
「没关系,我不介意……那个……其实我……………………」
「其实怎样……?」
我不禁吞吞口水……难道……她现在,要在这里说出来?
「讴歌,你先等──」
「不行啦……人家说不出来……」
讴歌低下涨得红通通的脸。
「唔……」
这是怎样……根本就是普通的女孩子嘛,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贴上「五黑」标签的──
……嗯?
这时我忽然有个问题。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从来不把讴歌当普通女生看呢?
我试著拿开「五黑」这有色眼镜,客观判断。
首先是长相。很可爱,可爱得没话说。在我们学校是顶级,进了白名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来是个性。她的想法的确是很孩子气,又非常爱恶作剧,可是那也能说成是种「纯真」。在这年头,这么纯真的高二女生已经是稀有动物了吧。
那天真无邪的笑颜,甚至能照亮身边每一个人。
而且她考试几乎都是全科满分,体能也超乎常人,又对那些事一点也不骄傲。
…………咦?
这不是很奇怪吗?……为什么讴歌会是「五黑」啊?
「五黑」指的是言行有很多怪异之处而令人闻之色变,被认为不能视为恋爱对象的人……她完全没达到这些条件啊,还简直是全方位超人耶?
大家……是不是脑子出问题啦?
……不对,别人如何评价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想法。事实就是,现在我从客观角度审视讴歌,认为她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我……竟然得到这种女生的芳心──
「唔……」
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脸变红了。
「喂喂喂,甘草、游王子,你们两个的脸怎么那么红啊?」
「……咦?」
这时,我们附近的佐藤搭话问道。
糟、糟糕。
「没、没事啦,我、我哪有脸红……」
讴歌一下子紧张到全身紧绷。
「真、真的没事,我只是开一点黄腔,害她害羞了……」
我急忙试图蒙混。
「对吧,讴歌?」
「啊,嗯嗯,就是那样。」
讴歌也配合了我。
「哼~也对啦,游王子还是小孩子,对这方面没什么抵抗力吧。」
佐藤似乎接受了我的说词。
「哎呀,我还以为你们搭上线了耶。」
佐藤开玩笑地在我肩上一拍。
「想太多,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事嘛。」
我当下立刻否定。
「咦……?」
……讴歌小姐,我不是不懂你现在的感受,可是在这时候表现出「怎么这样……」的反应不太好啊。会穿帮……会穿帮啦。
幸好讴歌很快就发现自己不该那样,连声掩饰。
「啊,就、就是说啊,啊哈哈。讨厌啦阿奏,说那么低、级、的、话……啊、哈、哈……」
虽然讴歌话说得僵到不行,佐藤也不打算继续追究的样子。
「那、那么,明、天、见、啰,阿、奏~」
讴歌可能是觉得再说下去真的会露出马脚吧,马上就脚步僵硬地走人了。看著她难过的背影……让我好心痛。
我居然让讴歌和富良野一再受这种罪──
「甘草同学。」
「唔……」
富良野偏偏挑这时候找上我。
「什、什么事?」
我有点支吾地回话。
尽管之前觉得她们根本就是喜欢我,可是对于富良野,我的信心没有讴歌那么强。
她对我态度毒辣,又经常暴力相向……
客观地回顾她过去的言行……我还是只能做出那样的结论。
不知我心中纠结的富良野,一如往常语气淡然地说:
「你刚才究竟对游王子同学说了什么性骚扰发言啊?如果说得太过分,可是会因为散布猥亵○鸡罪上法院的喔。」
「…………」
……我的妈啊……这家伙没救了……
──如果是不久前的我,应该只会这么想,但现在开始有了后续。
她这样该不会……是在遮羞吧?
假设富良野对我有好感,至今和我说那么多低级的话实在不太合常理。不,无论有没有好感,女生把低级言词挂在嘴边本来就是很怪的事。如果要说「富良野就是这样」,我可能就这么算了……可是冷静想想,她对我耍低级或毒骂的次数,比其他人要高上不晓得多少倍。
她是用面具般的表情说那种话做掩饰,其实底下藏著对我的爱意……会有这种事吗?
「……有哪里不对吗?」
我没吐槽,引起她怀疑了。不妙……先不管真相如何,得赶快照常应对才行。
「啊,没事,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我没仔细听。」
于是我临时找个藉口。要人把哏再说一次,让我有点过意不去。
「你刚才究竟对游王子同学说了什么性骚扰发言啊?如果说得太过分,可是会因为散布猥鸡○鸡罪上法院的喔。」
「○鸡怎么变多啦!」
结果变得比刚刚更糟糕了……
「你刚才究竟对游王子同学说了什么性骚扰发言啊?如果说得太过分,可是会因为『沙布的猥鸡○鸡最屌啦!』上法院的喔。」
「他谁啦!」
呼……总算是回到平常的感觉了。
见到富良野卸下怀疑表情,让我松了口气。
「那么,甘草同学,我重新问你一次。游王子同学刚刚脸那么红……你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呢?」
是怎样,太坚持了吧……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差点忘记,之前讴歌还对富良野说过──
『我不想自己偷跑,所以我要告诉你。富良妹……我现在,要对阿奏……说清楚啰。』
……当时的我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知道讴歌对富良野表明了她的决心。
如果富良野真的喜欢我,心里一定乱成一团吧。
「没什么,其实我对你和谁聊了什么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假如你真的在性骚扰,我就有必要阻止你,早点让游王子同学去避难也比较好……嘀嘀咕咕。」
说、说得整个人都扭起来啦……
完全是……普通女孩嘛。
果然……是那么回事吗?
我羞得血都快冲上脸来,只好拚命压抑。
冷静点……快像刚才对讴歌那样,客观地分析富良野。
首先是外表。她也是相当出众,堪称跟讴歌一样,是校内顶尖的层级吧。
至于个性,一般而言是完全出局。夸张的毒舌加上连男生都受不了的低级哏,无论谁看来都是实至名归的「五黑」。
可是那样做全都是为了掩饰对我的害羞……因为很喜欢我,才会有那么过剩的反应。这么说来──
她还挺可爱的嘛。
「唔……」
糗、糗了……一这么想,我的脸就瞬间爆红。
这下怎么办……拜托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甘草同学?」
富良野歪头问道。
糟、糟糕……会被她看穿。
讴歌也在一边偷瞄我……
在我死命地设法恢复平常心时,裘可拉凑了过来。
「奏先生~」
「什、什么事?」
裘可拉各看了讴歌和富良野一眼后黏上了我。
「嘿嘿嘿。」
喂喂喂……胸部……碰到了啦……
「裘、裘可拉,会被人家误会……不要贴那么紧啦。」
「误会?误会什么?」
「呃,就是……」
裘可拉对含糊其词的我堆起满脸的笑容。
「我根本没有做任何会让人误会的事,因为我本来就最喜欢奏先生了呀!」
「唔……」
干、干么在这时候讲这种话啊……
全班同学的视线顿时直射而来。
幸好对方是裘可拉,我总有办法拗过去。毕竟,裘可拉至今不晓得说过多少次「喜欢我」宣言──
「大、大家别误会,裘可拉纯粹是我的课辅宠物,把我当主人一样喜欢而已──」
「才不是,我是把你当男人来喜欢的!」
「你……!」
哗哗……
「真的假的……」「我、我们的裘可拉……」「才想说裘可拉总算恢复原本的样子……结果她还是喜欢甘草啊……」
山雨欲来的气氛顿时充斥教室各个角落。
裘可拉……到底在想什么啊?
这时,裘可拉又看向富良野和讴歌,还对她们微笑。
她该不会……是在示威吧?
「「…………」」
富良野和讴歌沉默不语。
「奏先生。」
「怎、怎样?」
「奏先生,你讨厌我吗?」
「不、不会啊,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喜欢我吗?」
「那、那当然是喜──」
「…………」
富良野忽然用力抓起裘可拉的手。
接著说了一句话。
「裘可拉同学,太常碰触甘草同学,咪咪会倒缩喔。」
「谁有那种超能力啊!」
她言下之意是希望我们分开,但裘可拉不为所动。
「没~关~系,从奏先生房间那些肉色书刊的主要类型来看,他喜欢的是比平均稍微大一点的尺寸!」
「干么乱爆料啊!」
……下次在房间多加几道锁好了。
「所以,富良野同学,我要继续跟奏先生抱抱!」
「唔……」
富良野不甘地咬起唇,尽可能寻找能把我拉开的藉口。
「……裘可拉同学,其实甘草同学是咪咪啊。」
「我可是货真价实的Homo Sapiens(注:智人,人类的学名)!」
「Homo!」
「不要乱断啦!」
「总、总之你离甘草同学远一点──」
「我最喜欢奏先生了,我就是要黏著他!」
「唔……呃……」
见到裘可拉这么直接,富良野也说不出话了。
「不、不要这样啦……」
裘可拉不停把胸部往我身上挤。
「那、那个……裘可妹。」
这次换讴歌走过来了。
「讴歌小姐,有事吗?」
「我、我知道你喜欢阿奏啦……可是你这样太幼稚了吧?你、你看,大家都在看你耶。」
讴歌口中竟然会跑出「幼稚」这种词……
「知道了,那我就到大家看不见的地方黏!」
「喂喂……」
「奏先生,我们走吧。」
裘可拉紧紧钳住我的手就走。
「不、不行──!」
这时讴歌忽然大叫,让全班几乎都转过头来。
「啊,不是、那个,呜呜……」
讴歌再也说不下去,垂头缩肩。
裘可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啊?感觉怪怪的,她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当然,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换了一个人格,只是态度不太自然。
「奏先生~」
「就、就说不要黏这么紧了嘛!」
好痛……同学的视线刺得我好痛。
「我、我先去一下厕所。」
「啊,奏先生……」
我忍不住逃出教室避一避。
「呼呜呜呜……」
并在反手关上教室门后吐口深长的气。
这样不行,要让脑袋冷却一下。
就算没生理需要,我还是想躲进厕所隔间静一静。
前往厕所的路上,我忽然想到──
这个同时受到三个女生爱慕的窘境……该不会是种非常欠揍的困扰吧。我知道自己不太适合这么说,不过这应该就是一般社会大众所谓的现充给我爆──
【选吧:①爆炸。
②胯下爆炸。
③胯下发出爆炸声。】
…………今天一样正常得让人无后顾之忧呢。
于是,我在人来人往的走廊正中央选了③──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霸』的胯下一直在砰砰叫啊啊啊啊啊!」「讨厌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我是女生,才不会喜欢这种人咧……
●
我喜欢甘草同学。
这是千真万确的。
而裘可拉也喜欢甘草同学……讴歌也是。
我都知道。
只是我还是没办法正视这些事实,总是逃避思考,认为能一直保持这种关系就够了。
然而,我错了。
『我不想自己偷跑,所以我要告诉你。富良妹……我现在,要对阿奏……说清楚啰。』
讴歌当时的表情,到现在都深深印在我的眼底。
她是认真的……讴歌是真心想对甘草同学告白。
虽然中途被变得很奇怪的裘可拉打断,她的决心也似乎因此动摇……但她一定会重新拿出决心,只是迟早的问题。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裘可拉公开说她喜欢甘草同学。
讴歌也已经决定向他表明心意。
那我呢?
…………我说不出来。
我想我对甘草同学的爱绝对不输给她们……可是我……还站不上她们两个所在的舞台。
我也很清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但我不管怎么踏,就是踏不出那一步。
我好怕。
下次和他见面,我大概又会若无其事地对他说那些很过分或低级的话。
而甘草同学也会照常附和我吧。
和甘草同学说话让我好开心好开心……好想一直沉醉下去。
不过……我不能只是这样。
因为我喜欢甘草同学。
不想只是当一个跟他说话很开心的怪同学……希望他也能把我当女孩子看。
这么做,是需要勇气的。
表白心意的勇气。
事情很简单,只要对他说一句很单纯的话。
我喜欢你。
……………………哪那么容易。
说不出这句话,已经让我不晓得咒骂自己几十几百次。
以后,这个状况也不会改变吧。
因为我……就是说不出来嘛。
2
「啊姆啊姆。」
「…………」
我看著裘可拉乐呵呵地大啖晚餐,心里苦恼不已。
「好好粗喔~!」
「…………」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事实。
「奏先生,怎么了吗?」
裘可拉停下动作,盯著我的脸看。
「唔……」
这个状况……是不是不太妙啊?
白天,我从客观角度分析后,认为讴歌和富良野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裘可拉也是。
没什么保养却滑顺飘逸到过分的金发、没化妆却甜美动人的面容,再加上没事就吃个不停却拥有一副连模特儿都要绝望的身材……从上到下都像是从故事书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惜她实际上是个不是吃就是睡的饭桶,让人有点……不,是非常遗憾;不过见到她吃得那么开心,总是会让我忘了她那些缺憾。
结论就是,裘可拉真的很可爱。
可是我在这之前,从来不曾当她是个女孩。
只把她视为宠物……不,是下意识就这么认定了。
但现在不同。对于从小空的创伤中解脱、准备好正常恋爱的我而言──
「怎么了吗?」
「唔喔!」
裘可拉突然紧贴过来,吓得我火速退开。
「奏先生?」
歪著头的她想跟著缩短距离。
「等、等一下!」
做这种事……简直折煞老夫啊。
富良野和讴歌都还好,只要出了学校就各走各的路,但裘可拉就不同了。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爸妈还不在家。
「……为什么叫这么大声?」
裘可拉沮丧地问。
「不、不是啦,裘可拉。我不是想躲你。」
我急忙解释。
「这样啊,那──」
「唔……」
糟糕,我又反射性地后退了。
「你果然……讨厌我了。」
裘可拉低下头,肩膀也垂了下来。
「请问……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这么无辜的眼神是怎样……
「那、那个……」
「哪个?」
「没、没什么,就是……」
「就是?」
不行了……我没办法说谎。
「就是,其实我──」
我将裘可拉改变人格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她说明一遍,也告诉她,我已经克服对恋爱的恐惧。
「原来是这样啊……」
裘可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后来……后来就是,变得能正常喜欢女生的我……那个……也开始把你……当、当成女生了……」
「也开始把我……当成女生……」
裘可拉整张脸都听傻了。
「奏先生……我真的好高兴喔!」
紧接著又笑得像花一样灿烂。这个……太犯规了吧。
「奏先生奏先生。」
「嗯?」
「嘿!」
「唔哇!」
裘可拉冷不防把胸部往我身上挤。
我下意识地把她推开。
「你你你……想干什──」
「嘿嘿嘿!」
「唔哇哇哇!」
裘可拉又挤了过来。
「你、你在想什么啊!」
「呼呼,奏先生,你的脸好红喔。看来你是真的把我当女生看呢。」
「唔…………」
「好~可爱喔!」
唔……完全是拿我寻开心。
「…………」
我离开沙发站了起来。
「咦?你要去哪里?」
「我想……出去吹吹风。」
「呼……」
离开家门走了几步,我才终于能喘口气。
虽然十一月的晚风变得凉飕飕的,我的脸却依然火烫。
裘可拉的恶作剧应该只是暂时,先摆一边……明天到了学校,我该怎么面对讴歌和富良野才好呢。我随随便便就会脸红,她们一定很快就会看穿我发觉她们的感情。
当我边走边这么想时──
「……嗯?」
背脊忽然发凉,使我停下脚步。
「是……怎样?」
前面转角的空气好像特别凝重,彷佛散发著生人勿近的气息。
本能告诉我,这前面……一定有些凶险的东西。
某漫画说到,一旦学成真正的护身术,能在遭遇危机前自然地避开。
而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都能明确感到危机……表示转角后存在著某种危险度爆表的东西。
别继续走了吧。
当我打定主意回头时──
「呀啊啊啊!」
妖怪猛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使我不禁一屁股跌坐下来。
「……小奏。」
因惊吓过度而被我一时误认为妖怪的,原来是权藤大子婶(49)。
她就是我感到的危机吗……她是怎么瞬间绕到我背后的啊?
「有、有什么事吗?」
尽管大子婶体型再异于常人,我平时也不会将她误认成妖怪;原因出在,今天的她全身上下弥漫著一股莫名的凶气。
「有雄性的气味。」
「啊?」
「小奏你身上有雄性的气味。」
「请、请问……那是什么意思?」
大子婶恶狠狠地瞪著我说:
「到今天,我一直在监视围在你身边那群猪,可是我从来不打算拿出具体的对策;因为你非常纯洁,不需要担心你被污染。可是──」
那双眼睛在这时眯成了两条线。
「你多了一种气味……强烈的雄性气味。多半,是有些事改变了你的想法。」
好、好敏锐……
「看你的表情,我是说中了吧。」
「不是啦……那个……我……」
我顿时慌得手忙脚乱。
「是哪只母猪?」
「啊?」
「勾引你的,是哪只母猪?」
「什、什么勾引啊……」
「是那只金发的猪吗?」
「唔……」
「还是短头发的毒舌小丫头,或那个长黑发的小鬼呢?」
她、她是怎样,为什么对我的交际圈这么清楚……跟踪狂?
「那、那个,我真的听不太懂你在──」
「先不跟你计较。」
「……咦?」
「只要在这里把你变成我的东西,无论来多少只苍蝇也没用的。」
「那、那是什么意思……」
大子婶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闭起眼睛张开双手。
「想怎样都行……尽情玩弄我吧。」
……………………………………………………………………………………………我才不要。
她在等我亲她……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那完全是在等我亲她。这种状况已经不只是急转直下能形容啦。
「…………」
很抱歉,这时候还是先走为──
【选吧:①尽情玩弄她。
②把她做成寿喜烧配菜。
③到寿喜○打时薪八百的大夜班工。】
不就是一千四都招不到人的那间吗!
话虽如此……我也只能选③。①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②又太恶了……
「那、那个,大子婶……我现在要去打工──」
「你要让女人为你丢脸吗?」
「嘎啊啊!」
大子婶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让我想跑也跑不了。
「去打工之前……先给我一个吻。」
「呃……实在恕难从咪──」
「给我亲。」
「咿……」
这、这么用力的「给我亲」,从世嘉三四郎以来就没听过了。(注:世嘉三四郎是电玩厂商世嘉公司为宣传主机「SEGA SATURN」白色机型而创造的人物,著名广告词为「セガサターン、シロ!(来玩SEGA SATURN)」シロ除「白色」外,谐音也是命令人做某件事的意思。)
「呜哇!」
她在物理上也非常用力地逼了过来。
「来,快亲。」
再、再这样下去,我的初吻真的会被硬抢──
【选吧:①亲她。
②伤害她。
③到寿喜○打时薪七百的大夜班工。】
怎么降价啦!
3
「累死我了……呼啊啊……」
隔天午休。
我打了一个特大号呵欠。
受不了……昨天每当我一犹豫,时薪就会蒸发一百圆;虽然总算是逃离了大子婶的魔掌,但最后我临时打了五个小时的工只拿到五百……好哀伤。
「奏先生~」
我趴桌休息时,裘可拉又缠上了我。
「就、就叫你不要贴这么紧嘛……」
「我不管!」
裘可拉还炫耀性地看向讴歌和富良野。
「「…………」」
富良野咬唇忍耐,讴歌则是露出「唔唔唔……」的表情。
若是以前,我看到她们这样也只会觉得奇怪,心想:「她们是怎么啦?」而已吧……明明是那么地浅显易懂。
可是裘可拉到底为什么要挑衅成这样呢……
「先、先暂停一下……」
女生们的蔑视和男生们的怒视刺得我好痛,我便用尿遁法逃出教室。我最近怎么老是在逃跑啊……
「唉唉唉……」
深深叹息的我独自走向厕所。
当我完事洗手时,有个隔间发出冲水声,门打开来。
我不经意地看向那边──
「哇啊啊啊!」
结果忍不住失声尖叫。
因为离开隔间的人物,脸上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卫生纸……我知道这不重要,不过我还是要重复一次,那个人脸上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卫生纸。
「有、有有有、有变态──!」
「!」
只见他一阵仓皇(虽然看不到表情),冲进隔间。
里头跟著传出扯开卫生纸的声音。
……我就这么错愕地等了近一分钟。
那男子又出了隔间,脸上已经没有卫生纸,可是──
「根本就没差多少嘛!」
变成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会搞成这样的人,在我们学校……不,就算找遍全日本也只有这么一个。
「你是……梦岛学长吧?」
他是名叫梦岛乌的三年级学长。
原本是「五黑」之一,我在第一学期的对抗赛上和他见过几次面;那身不明学校的黑色制服外套和满脸的绷带,就像是他的注册商标……现在仔细看一遍,还是觉得很变态。
「正是。我就是梦岛乌没错。」
钻出绷带缝隙的,是爽朗得教人意外的声音。
「我记得,你是甘草奏同学对吧?」
第二句话,也没改变我对那声音的印象,语调简直令人联想到某国营无线台的体操大哥哥。
「对,我是……」
「嗯?看你的表情,好像有事想问我。」
我想对你说的也只有疑问啊……总之,我先从最好奇的事开始问起。
「那个……刚刚那些卫生纸是怎么回事?」
「喔,那个啊。话说甘草同学,你内裤喜欢穿贴身的平口裤,还是宽松的四角裤啊?」
梦岛学长却丢出个问题反问我,而且内容还非常没关连。
「这个嘛,基本上是平口裤……也有几件四角的,偶尔会穿一下。」
「我想也是……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到底是哪回事啦!」
「你还不懂吗?男人的棒棒,虽然平常乖乖贴好是很爽,可是偶尔也会有想要随风飘泊、只身浪迹天涯的时候啊。」
「干么把鸡位的事说得那么好听啊!而且我现在问的是你的脸耶!」
「其实我脸上也有长○鸡。」
「不要唬那种小学等级的烂啦!」
没救了……这个人果然跟大部分「五黑」一个德性,无药可救了……真希望他不要用这么清爽的声音说○鸡。
「可是你被我发现的时候,不是急著跑回去吗?」
假如学长是想换个口味一样把绷带改成卫生纸,那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唉,被你发现了。其实那是妈咪买的卫生纸,感觉不太好意思。」
「那又怎么样!干么说得像穿了妈妈乱买的白色三角裤啊!」
够了……我不想再追究卫生纸的事了。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在脸上缠东西?」
「…………」
学长的沉默使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糟糕……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冒犯啊。说不定人家是为了遮住烫伤之类的疤……
「其实我,非常喜欢女生。」
「啊?」
话题忽然喷向莫名其妙的方向。
「我好喜欢好喜欢女生,喜欢得不得了。」
「这、这样啊……」
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这和他脸上缠绷带是有哪门子的关系?
「这个,应该没什么不对的吧。」
我自己可能没立场说这种话,不过对正值青春期的高中生而言,这种想法满正常的吧。
「你有没有看到喜欢的东西或可爱的东西,就不自觉地傻笑的经验啊?」
话题好像又歪到怪怪的方向去,不过我还是老实回答:
「嗯……大概有吧。看到小婴儿或小动物之类的,自然而然就会想笑嘛。」
「是吧。我是看到女生就会想笑。因为我喜欢到难以自拔,所以一看到可爱的女生就会自动变成好色眼。」
「……你说啥?」
「一看到可爱的女生,就会自动变成好色眼。」
他是说漫画里很常见的那种水饺形的眼睛吧。
「好色眼是……那个好色眼吗?」
「没错。『好像把小女孩全身都色咪咪地舔了一遍的眼睛』,简称好色眼。」
「太长了啦!意思好像有对到是怎样!」
「开玩笑的,就只是普通的好色眼而已。」
「有好色眼就不普通了好吗!」
「顺便说一下,我看到小女孩也当然会变成好色眼。」
「我不想听!」
没救了……这个人真的没救了……
「因为这个体质,我一直活得很累。」
这算体质吗……这真的算体质吗?
「毕竟我可是从幼稚园就被人叫『色乌鸦』呢。」
「也太早了吧!」
是个正牌的变态呢……
「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会对旁边保温箱的女婴露出好色眼了。」
「老天真不该让你出生啊!」
「其实我幼稚园那时还算好,只是上了小学以后实在拗不过去,妈咪没办法就用绷带封印我的眼睛了。」
随你的便啦……无聊到天荒地老无以复加。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扯下去了。
「对了,甘草同学。」
「……什么事?」
梦岛学长的语气忽然变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烦恼嘛。」
「……咦?」
「而且是为了女人在烦恼。」
「你、你怎么知道?」
被学长看穿,吓得我瞪大了眼。
「别看我这样,我的恋爱经验可是丰富得很,这类问题我也遇过了好几次……我看得出,你有双为爱烦恼的眼睛。」
学长对我说的这些话,有种莫名的说服力。
「而我有双好色的眼睛。」
「干么说这种屁话!」
在恋爱时一直保持那种好色眼,当然会惹出问题。
「我是在烦恼没错啦……不过不太方便告诉别人就是了。」
这是我该自力解决的问题。
「没关系嘛,跟我聊聊嘛。就算找不到具体的解决办法,光是说出来,心里就会轻松一点喔。」
「…………」
看他用体操大哥哥的姿势这么说,令人不禁觉得或许真是如此。
可能是面对和自己生活圈没什么关系的人,比较容易说出心事吧。
我不知不觉就开口了。
「其实,我最近发现有几个女生同时喜欢我……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想到我过去很迟钝,害她们不晓得难过多少次,就让我自责得不得了……」
「什么嘛,才这点小事。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很简单的办法。」
学长不假思索地说。
「什、什么办法?」
我凑上前去,洗耳恭听。
「全都吃掉就好啦。」
「你这人渣!」
他怎么能竖著大拇指说这种渣话啊……
「开个玩笑别介意。既然她们都喜欢你,你就同时和她们全部一起交往嘛。」
「全部一起?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为什么?」
「你、你要我怎么说啊……」
「不要想太多啦,先和她们交往看看再说嘛。」
「不行不行,我不要做这种负心的事,一定要先做出选择才行……」
「甘草同学你错了,才不是那样。」
「咦?」
「才不是那样!」
……为什么要像枪○辩驳那样重复一次啊?
「听你的说法,你好像是要从那些喜欢你的女生之中挑一个出来嘛。」
「嗯……这样说不太好听,不过就是这么回──」
「并不是那样!」
……连续集都出来了。
「你对她们是怎么想的?」
「……咦?」
这句话阻塞了我的脑袋。
「别管对方怎么样,先问问你自己的心。」
「……!」
我忽然有种当头棒喝的感觉。
对了,自从我发现讴歌和富良野对我有好感后,我就满脑子都是这回事,没想过最重要的问题。
我……对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恋爱其实是种很单纯的事,也就是遇见一个女生,让你想多看看她、陪陪她、摸摸她、抱抱她、亲亲她,能搞的全都搞下去的感觉。」
「最后是多的吧!」
「我整个人都发情起来啦!」
「你哪位!角色个性是不是搞错啦!」
「开个玩笑别介意。我想,总之你先和她们交往看看吧,之后才真正喜欢上她们也不坏。」
……先不说我能不能办到,单就一个想法而言,或许是真的值得参考。当然,我是绝不会脚踏三条船的。
「唔……怎么这么晚啦。」
梦岛学长突然低头看表。
「你和人有约吗?」
「是啊。我和我的拜把兄弟约好,要一起玩幻想全校哪个女生脱光光最让人兴奋的游戏。」
「渣到爆了!」
「所以甘草,我必须先失陪了,拜!」
梦岛学长说完就毫不恋栈地出了厕所。
「啊,学长……」
我发现某件事,想喊住他,但为时已晚。
他脸上的绷带快要松开,垮垮地垂在后脑。
嗯……算了。
话说回来,他这个人本身就像个玩笑一样……好色眼的事是真的吗?又不是漫画,感觉也未免太夸大了吧──
「哈啾!」
这时,外头传来听似梦岛学长的喷嚏声。
「呀啊啊啊!有个眼睛好色的人走过来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竟然是真的。
4
梦岛乌……真是可怕的男人。
虽是个烂到骨子里的人渣,但他所说的的确有一部分满切中要点。
学长的话,仍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
『你对她们是怎么想的?』
没错。我对讴歌、富良野和裘可拉是怎么想的呢?
很可爱。这当然是不用说。
再来,发现她们喜欢我之后,一和她们说话我就心跳加速。这也是事实。
像今天上午,我就拚命想办法让自己不要脸红。
这样……算是喜欢她们吗?
如果是……就表示我对讴歌、富良野和裘可拉,抱有相同的感情。
这样会不会太没良心啊?
不对,男生对女生有好感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呃,可是我还是──
「各位同学不好意思,我要占用一下这最后十五分钟的时间,麻烦先回位子坐好~」
当我沉入思考之际,班长的声音在教室响起。
「现在,我要请大家一起决定校庆的出展项目。」
哎呀,都忘记已经到这个时节了……基本上,我们是活动很多的学校,校庆排在十二月中,比他校稍晚一点。
即使扣除面临升学考试而不会出展的三年级生,一、二年级合计还是多达三十班,场面热闹滚滚。
「那么,请同学们举手提议哟。」
对校内活动配合度很高的班上同学,一个个热情地举手。
「鬼屋!」「校庆就是要卖吃的啦~」「如果要卖吃的,那就开女仆咖啡厅吧?」「啊,一起开执事咖啡厅怎么样?」「拜托开BL咖啡厅!」
……最后混进了一条腐狗,先装作没听见吧。
「好。那现在好像还没有舞台表演的意见嘛,有人特别想表演什么的吗?」
出展项目大致可分为两大类,一是使用各班教室的店铺,另一种就是利用活动中心的舞台进行表演。
也许是因为说到校庆,大多会先想到前者,因此去年在教室摆摊的约是舞台表演的四倍。
「舞台表演好像难很多耶……」「嗯……乐团是很帅,不过这又不是临时练一练就能上台的……」「大家一起表演些什么其实是满吸引人的,可是要举一个实际的项目还满难的耶。」
事实上也是如此,舞台表演方面没有任何亮眼的意见。
「班长,我要提议。」
这时,一名女同学直直举起了手。
「愚吕泽同学请说。」
她名叫愚吕泽明奈,是话剧社社员。记得她说过,她未来的梦想是成为电影导演之类的。
「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演一出话剧。」
可说是理所当然吧,她口中蹦出了这个提议。
「话剧啊……我们这样有办法上台吗?」「是有点兴趣啦……」「不过,演戏很累人吧?」
然而从其他同学口中出来的,却是偏向负面的反应。这是需要一点专业技术的表演,也难怪大家会这样。
不过愚吕泽却胸有成竹地托高她的黑框眼镜说:
「尽管放心!演技指导和舞台编排之类需要专业意见的,我们话剧社会替各位安排妥当。大家一起做戏服跟道具的这段时光,绝对会是一场难忘的回忆……而且,演戏是真的很好玩喔!」
愚吕泽说得两眼闪闪发光。
「对呀对呀!」「一定会很好玩喔!」
其他两名话剧社社员也跟著大推愚吕泽的提议。
「难的能交给她们处理的话,应该可以吧?」「嗯,好像有点意思耶。」「我也有点想穿晚礼服之类的耶。」
同学们纷纷受到她们的感召,肯定的声音愈来愈多。
之后,班长再继续徵询其他意见,但没有值得一提的收获。
于是演话剧和各种在教室摆摊的提议,一起进入了投票表决,结果──
「好,那我们班的出展项目就决定是演话剧啰!」
事情就这么乾脆俐落地拍板定案了。这类活动最需要的,可说是团队的热情,这样应该是没什么问题才对。
「再来,内容决定是话剧以后……接下来要决定戏目啰。愚吕泽同学,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剧本可以用现成的故事,或是我们话剧社自己写的;不过既然机会难得,我希望是用我们自己原创的故事……所以,我想先请大家提供一些点子。啊,这部分以后还会再想办法集整编汇,现在只需要简单的概念就行了;例如『我想演什么什么类型的故事』也完全没问题。」
听了愚吕泽同学的说明,班长开始徵询意见。
「大家都听到了吧,有谁想提议的吗?」
「「「「………………」」」」
但同学们都默不吭声。嗯……演戏是件有趣的事没错,不过要人提出具体情节也不容易。
「我想提议。」
这时,富良野轻轻举手。
「雪平同学请说。」
「桃太郎怎么样。」
该说是经典款还是老哏呢……话说,桃太郎的年龄取向有点低,不太适合高中生吧,而且人家才刚说希望演原创剧本耶。
「桃太郎?嗯……会不会太童话啦?」
班长似乎和我有同样想法。
「放心吧,班长。那当然不是单纯的桃太郎,而是以成人口味来改编的新版桃太郎。」
「以成人口味来改编?」
富良野随班长的疑问点了个头。
「其名为『G桃太郎』。」
……怎么说呢,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一阵阵地鼓动。
「那、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啊?」
班长似乎又与我有相同担忧,战战兢兢地提问,富良野则是信心十足地大声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的老爷爷和●●的老奶奶。」
「一开始就冲太快了吧!给我克制一点!」
我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富良野没有多作反应,语气淡然地继续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包茎的老爷爷和保证处女的老奶奶。」
「哪有人这样克制的啊!再修得普通一点!」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不会不正常的老爷爷和不会不正常的老奶奶。」
「那就没必要强调了吧!多余的就给我去掉!」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去势的老爷爷和──」
「你去掉什么啦!」
天啊……从第一行就进展不下去。
「雪、雪平同学……开头就不必了,能请你继续往下面说吗?」
不对吧,班长……下面也不用听了啦……直接退货就好……
「有一天,下面包住的老爷爷到山里砍柴──」
「不是那种下面啦!」
「有一天,老婆婆到河边洗衣服,发现一个光溜溜的小婴儿漂呀漂地从上游漂过来。」